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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高兴（第1页）
门玻璃小小一扇，这个视角卡得很好，正好够秦绪看到书叙白，而对方又瞧不见他。
见到床上的人在他出去不久后，便探出了脑袋，望着天花板，也不知想什么，那般出神。
倒是看见自己，就跟触霉神一样，避之不及。
身后，医生拿了报告回来，正好碰到病房外的秦绪。
“如何。”他看着病房里的人。
医生把报告交到他手里，指着单子上几条数据反馈：“如果没有其他病史，基本不会出错。”
医生走近了些，用仅是两人能听到的语调低声交流：“可能的话，让他配合我们检查是最好的。”
秦绪垂眸，神色复杂：“我知道了。”
-
林砚周在伦敦处理完事情后，马不停蹄连夜飞回了江市。
他几乎迫不及待，要找人算账了。
“林总，秦总他确实不在，我这边给您......”小秘书跟在身后，一路小跑，完全追不上林砚周大长腿的跨度。
他一个新来的哪里见过这场面，段虹今天晚上不在，本以为能下个早班，结果临到点手头来了活，正干到一半呢，就见林砚周满脸不悦地从私人电梯冲出来。
按道理林砚周拥有秦绪办公室完全的自由出入权，但秘书见他这浑身架势，总觉得还是确认无误后比较好，哪知对方完全不搭理她，径直往秦绪的办公室去。
开门后，里面空无一人。
“林总......”秘书怯声怯气道，见对方没有太大反应，她识趣道，“我去给您泡杯茶。”
转身关上了门。
她没有说帮忙联系之类的话，连林砚周这会儿都找不到的人，她们几个只有工作号的职员，又有什么本事。
但泡茶的间隙，她还是向段虹报告了这边的突发情况。
等小秘书端着茶进去的时候，见林砚周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很淡。他点了支烟在手边，没有说话。
林砚周脾气虽横了些，但和下属相处并不拿乔，很少有这般压迫感。
小秘书不敢揣测到底发生了多要紧的事，没多嘴，放下茶便快速离去。
普洱的香气顷刻弥漫在屋内，但直到放凉，都未曾被动一口，这期间，林砚周的手机无声震动了好几次，他一次也没接。
身后有一尊老式钟表，滴答滴答，时间流逝。
“回来了。”
屋内漆黑，秦绪突然出现在门口，身后的走廊灯打在他肩头，勾勒他出沉稳的身形，很平静。
“还以为你要留几天。”他缓步进来，伸手点开了触控灯。
林砚周现在见他这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模样就来气，摁灭了火星，声音哑然带着些冷：“你故意的吧。”
像是对这番情景早有预料，秦绪坐到了桌前，处理起这些天堆积的文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结果如何，闵港那边约了我下周见面。”
那边的项目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林砚周倒不为这件事心有怒气，但他也看出了秦绪分明事先就知晓事情来龙去脉，把他白白耍了这一遭。
林砚周沉着脸，逐字逐句质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他的。”
秦绪被他挡住了文件，没法再看，抬眼道：“你们见面了。”
“废话。”林砚周少见的发了火，震得角落里的笔滚到地上，“版权一直是他在谈，你特么早就知道，别跟我装，秦绪！”
长桌横距中央，两人一时间对立不下。
秦绪眉头一挑：“还满意么。”
毫不掩饰地挑衅，林砚周此刻真想一拳抡到对方脸上，但最终愣是没能憋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拳头青筋暴起。
人在被戳中事实时，是很难辨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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