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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学习,周小娘子便想起来,不顾和丈夫逗趣,忙道,“是了,你出门没多久,县里便发下了新的政治课本,你下午记得回衙门里要一本,家来好生看看,听说以后考学都需要加考这一门,而且很难,非止我看不懂,纺织厂里就没几个看明白的。”
吴老八果然一下就留心了,不再逗弄周梅芳,而是听妻子说着这个政治课本的消息,听说将来或有一日要加入考试之中,只是现在还要先开培训班,教各地的老师来学这门课,便道,“那看来此书还是必须读懂,而且还读透,不能只死记硬背,得学会了自如运用,若能随时体现在工作日记里是最好。”
他到底是陆大红的老部下了,彼此有通信不说,若是凑巧在一个地方彼此遇见,也少不得一道餐叙,周小娘子初见丈夫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个有办法的人,沉稳老道,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依靠,不过那时她是个几乎一无所有的寡妇,此刻已经多少算是个小主任,经得起一点事情了,还是感觉丈夫比自己要能干得多。吴老八这一两年内也还在不断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学习的劲头比之前更足,甚至可以说是养成了习惯,而且谈吐上也比之前更有格局了。
周小娘子本就觉得这门课颇为重要,只之前能想到的,不过是对考试分数的影响,被吴老八点透了其中的运用,方才明白过来,不错,若是能写在工作日志里,这懂政治,似乎也将成为一种优点——这就好像一样在商铺做伙计,若是能干之余还懂得一些圣贤的道理,也会被人高看一头一样。给官府做事,若是能懂得官府推行的道理,那这自然是懂得上进、值得提拔的特点。
这么说来,这门课还是非学不可了,周小娘子立刻也就更重视了起来,对丈夫说出自己的想法,“听八哥你这样一讲,如今倒只有那些专门学校的技工、匠人,他们叫作‘工程师’的那种,专靠手艺吃饭,那大约是可以不学的,其余凡是做管理有关的,特别是进衙门做吏目,而不是在我们这些厂子里做生产的,恐怕都是学得越好,越有机会。”
他们两夫妻在这些事上是很说得来的,吴老八道,“我也这样想——”
他又降低了声音,小声夸奖道,“我娘子可真机灵。”
周小娘子心里甜得和吃了蜜一样,白了吴老八一眼,也低声道,“大街上呢——胡闹!”
吴老八被她这么一说,倒真胡闹起来,左右一张望,伸出手捏了一下周小娘子的小手,强着和她牵了一会儿,眼看着要拐出巷子口,这才分开。周小娘子已是满面晕红、心跳如鼓,啐了他一口,低声道,“你要死了!”
吴老八其实也有些羞涩,只是他面色黑,不太看得出来,挠了挠后脑勺傻笑几声,又弯腰把女儿抱起来,指点着街景教她认字,周梅芳今年三岁多,已经认得几个字了,周柏方六岁,更是能干得紧,走在路上随时指点着招牌读给继父听,他对这个把一家人救出绝境的继父非常崇拜,每次吴老八回来,周柏方都打着转儿讨好他。
衢县这里,因为是信江码头所在,而且也承接了从之江道陆路过来的人流,现在比许县、临城县都繁华,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的食肆开张,一家人随意挑拣了一处店家坐下来,叫了三碗面,吴老八又拿钱出来,在路边招手叫了个小报童,让他去炸鸡店排队代买四个鸡腿和一个炸鸡架,周小娘子看着这小跑腿大约也就是周柏方这样的年纪,又瘦又小,穿着缀了好几个补丁的破棉袄,斜背着半空的报袋,剃了光头,大眼睛如猴子一般灵活,很是可怜的模样,不由也叹了口气,道,“六姐这里是真好,这样的小孩儿也有一口饭吃。”
便抓着女儿的手,让她双手合十,在空中拜了两拜,周梅芳已很习惯了,也跟着虔诚地念,“六姐长命百岁!六姐平安万福!”
这小孩儿不必多说,肯定是孤儿院里做半日工的孩子,上半日学之后,便来街面上,或是做报童,或是跑腿打杂,或者是帮着打扫界面,饮马饮驴,总之有事情给他们做。一日所得五文,不多不少,客人给的赏钱也都归他们自己,不过他们是不许索要的。这个小报童很快便送了个扎得严严实实的荷叶包过来,一手还捏着找零的钞票,吴老八拿眼睛一看,数额分毫不差,便只拿了荷叶包来,微笑道,“零钱给你买糖吃。”
那小报童给他敬了个买活军的军礼,欢欣鼓舞地挥着钞票就跑远了,周小娘子探身叫道,“把钱放好!”
也不知那小报童听没听到,她回来坐下,和吴老八相视一笑,周柏方注视着那小报童,倒有些羡慕的意思,吴老八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们小柏也想做报童么?”
对孩子来说,若是能做报童,便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而且也意味着他们是同龄人中最机灵的一批,才能得到师长的认可,被分配到这样多少带了一些危险的岗位上。周柏方显然很心动,但还是摇头道,“我要照顾妹妹——等妹妹大了,我还要照顾爹爹和妈妈生的小弟弟妹妹。”
家中长子要带弟弟妹妹,在此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这时候让五岁以上的孩子带一两岁的弟弟妹妹也非常正常,甚至在村里,五六岁的哥哥姐姐,抱着、背着一两岁的弟弟妹妹来上学,是很常见的景象。周小娘子刚来买活军这里的时候,周柏方三岁多,还是帮不上忙的年纪,他去年满五岁之后便开始帮着做些家务了,这也和买活军的定位差不多,五到十三岁是可以做点小工的年纪了,总之便不再是纯粹的孩子了。
不过,周柏方是没有出去做工的,他们兄妹只有父母都忙碌的日子才会一起去托儿所住,他一天上半天学,剩下半天便在家带妹妹,一家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小娘子在外头把门一锁,两个孩子便在自家小院里玩一回,再睡个午觉,等母亲回来了才出去在巷子里玩。这期间若有什么急事,孩子也可以钻狗洞进出——不过迄今为止,也没遇到什么急事便是了。
以周小娘子来讲,依靠长子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她心中也不免内疚:如果还在之江老家,长子倒不必如此,到底她们家带孩子的老妈子还是能雇得起的,因为女人们都不出去做活,可以在跟前看着,也放心请同乡的老妈子看着。在衢县人生地不熟,而且平时又没人看,实在是不放心请保姆。
没想到大儿居然这么懂事……她听了儿子的话,自然也是触动,揽着儿子亲香了一会才道,“那爹爹和妈妈可要抓紧了——若是等你十三岁上,那时候雇你在家看弟弟妹妹,一日也要花十文钱呢。”
说着,便拿眼去看吴老八,偏巧此时面来了,吴老八回身拿醋,未有察觉,周小娘子心里好一阵没意思,想撇嘴又忍住了——吴老八都二十五了,倒还是不急着要孩子,只她心理一变再变,刚成亲时,怕他迫不及待要孩子,到时候老大还没五岁,老二两岁多就来了老三,一个人实在是不好带。
只成亲一年多了,吴老八不急不躁,她心里却和长草了似的——到底不是原配夫妻,自己还带了两个,这个家看着情投意合,但其实又觉得好像没有基础,说散也就散了,按两人之前的婚书,若是吴老八提出离婚,那他们把共同积蓄的十几两银子分一分,便再没瓜葛了。周小娘子也不管别人是如何,她便觉得她这样的情况,和老八不生一个,夫妻便不算是完全做到了实处。
到底是工作了两年多,又经过那样的波折,便是有些脾气也都磨没了,心里有了这样的念想,她也不作,也不要吴老八哄她这莫名其妙的脾气,带着孩子们吃完了奥灶面,她去上班,吴老八今日休息,带着孩子去找老友谈天拿课本,顺带着买点菜,又带孩子接周小娘子下班,回家后,一边给周小娘子打下手,一边和她说些自己看课本得到的感想——他也很看不懂。
吃完饭,又带着孩子去澡堂,回来安顿两个孩子睡下了,周小娘子也挺困倦,揉着眼睛回到床边,几乎就要睡了,但想到明晚又要上大夜,回来吴老八说不定就走了,因此还是打起精神,靠到丈夫怀里,问道,“八哥,今日既然柏儿都问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
吴老八也不诧异,只问道,“你都打听清楚了?可要想好,这孩子一生,钱财上的花销且不说,于你我这升迁上的耽搁——”
第236章生育的代价
自从买活军来了以后,女娘们开始普遍走出家门开始做工了,生育和节育,自然就成了任何家庭都必须面对的问题——除了没成家的青年之外,其余家庭,自认为已经生育了足够小孩的夫妻,要安排避孕,而还没有孩子的夫妻也要安排生育。
这不是什么可以避而不谈的事情,别的不说,由于营养极度不足的关系,很多农村妇女,三十多岁就不来月经了,买活军来了以后,吃得比以前好得多了,有了足够的食物,月经一恢复,便又有了生育的可能。但这生育也未必是父母所情愿的——多子多福,那都是大户人家的观念,生子不举,才是福建道的现实。一般的农户若有两三个儿子,便感到生活上很有压力了。
这种观念几百年间沉淀下来,形成了民间普遍的认识:若有四五个能养到成人的孩子就完全足够了,以前生得多了,或者送人,或者溺死,那是没办法,不知道该如何避孕。买活军的扫盲班中就有安全期计算的知识,这种课大家都上得很认真——别说丈夫不想避孕,光从劳动力的损失来说,计划外的生育带来的都是劳力的亏损。
因此,要说完全没有人谈论这个话题,那就是小看了本地的土著了,事实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探讨所谓的安全期,现在更是丰满出了许多的理论体系,譬如女性的安全期计算,已经不再是买活军刚开始教授的简略版本了,半年前,《买活周报》便刊发了文章,教导女性如何通过自己的体温、分泌物以及心情、性.欲、食欲等等这些生理征兆,来确定自己每月的排卵期。
发表这篇文章的是个姓雷的郎中,很多人都以为这个郎中就是发现牛痘,被人封为医圣再世的雷郎中,并且因为这份权威,对这篇文章的结论深信不疑:文章提到,每个女性的排卵期都并不相同,排卵期和月经期间隔两周,只是大多数人的情况,还有一些女性的排卵期会因为很多因素而不规律,最常见的原因是营养不良,过瘦——当然过胖也会如此,不过这年头过胖到影响月经的女性实在是极少数。
总之,安全期还是月经的前七后八,是相对不假的,但排卵期那几天最容易受孕的危险期,还是要结合自己的身体情况来判断。想要避孕,或者想要生育,都要找好房事的时间,同时还要注意房事的方式,以及双方的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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