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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菜一上,大家兴致都高,他们这样的人吃饭没有不喝酒的,现在时兴喝的淡啤酒有点贵,便喝加饭酒——现在流行加一点陈皮、话梅、冰糖,煮开后拿去冰镇,上桌前再加点小苏打,虽然都不是难得之物,但这么一调理就觉得不是家中能比的精致。
大家三五杯下肚,面上涨红,话也多了起来,都说些市井间最新的消息,他们这些人,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在江湖上混得很开,一个最好的证据,就是自行车甚至可以不上锁,哪怕丢了,不知哪里递个话,自然也会照样给送回来,这就可见一斑了。
这种‘有办法’的人,很容易让年轻人羡慕,徐三儿曾经便很向往这样的本事,今日却额外烦闷,筷子不停,话却不多。不过,他本来也说不出什么来,都是听得多些,众人也不太在意,先说完了港区边沿,那片洋番聚居的贫民窟——这些汉人帮闲串子,很多都是这样蔑称的——最近又是在闹着抓赌,听说还有人家里的地窖塌了,埋了一些人进去,只是大家秘而不宣,不敢报官,迄今也只是在民间私下流传。
这会儿又说起城内最近流行的消息来,“可听说了没有,袋鼠地又在招募劳工了,而且价码很不低!”
“再不低能高到哪儿去?头几年不就是明码标价吗,二百两一个人的安家费,根本招不到什么人——宁可不要钱,都愿意去南洋!”
“南洋至少和我们接壤,想回来也方便,那隔了千山万水的地方,谁愿去?黄金地不都是那些北官后人,害怕报复这才去的么,我们买地的百姓,真活不下去了,往内陆走难道还没一口饭吃?实在犯不着去黄金地——连黄金地都不去,别说袋鼠地了。”
毕竟是京城百姓,消息灵通,这些人又在港区厮混,港区三教九流的消息,没有不知道的,对袋鼠地的真实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那里比黄金地更艰苦一些,黄金地的气候、植被相对要好,袋鼠地,离海不远就是沙漠,比较荒凉,要去那适合畜牧耕种的所在的话,距离家乡也就更远了。实在不是什么理想的迁居地,一旦去了,就轻易回来不了。因此,对于二百两的安家费,也实在并不心动。
“二百两,自然如此。”还是大哥说起了最新的消息,“可倘若是八百两呢?而且,这是额外给的艰苦费,到了那里,做事还另有工钱——”
说到这里,很多人已经是面露惊容,可这竟还没完呢,大哥又道,“倘若我再告诉你,到了那里,吃喝几乎都包的,工钱和安家费全能积攒下来,如此做上十年的活,官家包你回来羊城港,而且,还能用出发时签下的价格,便宜卖给你一套房子呢?”
“什么?!竟还可以回来?”
“还有房子卖?”
“竟是这般好事?!”
话音刚落,好几个人便尖声惊呼了起来,便连徐三儿也是放下筷子,一脸的怔然,大哥见了,心下也是满意,暗道,“这徐三之父,执拗难缠,让人顾虑者,还认识港区的一个什么局长,有这样关系的人家,纠缠上了因果,谁知道能否解脱,假以时日,恐怕生出什么变化来。倒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哄他去袋鼠地做工还债,再把第一笔预付的辛苦费哄来,也算是把他给榨干了。”
因存了这个心思,他才在席间鼓吹此事,眼见徐三儿入彀,心中如何不喜?正要细细分说,把他诱入套里,便先拿起公筷,给大家布了一轮,这才道,“诸位兄弟,此事倒是个机会,你们听我说来——
我们这些人,家中都无帮衬,想要发财,却不是什么眼高手低,而是如今羊城港,物价腾贵,买房立业实在高不可攀,要说去做赘婿也没人看得上——也都是胃不好的人,吃不得软饭!
这些年来,交易所进进出出,时而凑一股去做一笔交易,也是有赚有亏,因为大家本钱有限,就赚了也赚不上买房钱的。互相人情往来这么一拆借,得了,平时面上光鲜,吃好喝好,到年尾一划算,兜里空空,那房子还是没影儿呢!”
这话,是说到大家心底去了,在羊城港的年轻人中,这是很普遍的现象。大家都不觉微微点头,大哥又道,“有那能吃苦、身子骨好的,去袋鼠地干上十年的话,积攒个千八百两银子回来,也不怕到时候房价再涨还是买不起——现如今,上下水齐全的单层小院子,地段偏一些,也就是六百两,就签个契,并不曾提前给他们一分钱,回来有积蓄就能把房子买上,凑不齐钱也不用赔钱,光这个机会那就是极好的!”
“大哥说得是!”
“别的不说,就这一条,听着叫人心动。”
桌上陆续有人应声,也都是差不多的境况:家里房子是有的,可兄弟姐妹数人住着,已是极限,想要成亲非得再另外置办房产不可,父母也帮不上忙,年轻有把子力气,不甘于平平淡淡了此一生,也不愿迁去内陆,因而便来和他们一起混着。可说实话,这么混长久也不是个办法,有这个房子一吊着,很多人就觉得,这袋鼠地或许也不是真就去不得了——关键是还能回来!
很多事情,就是少人这么一烘托,这么些人诚心诚意地附和着,别说他们自己了,就连别桌也有食客侧耳打听的。大哥也是说得兴起,便没有细看徐三儿——这徐三儿表情怔然,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不是在听他摆活,驻着筷却是兀自沉入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大哥说的这些,他父亲早就仔仔细细解释过了,甚至八百两这个数,对他们家来说还有第二重含义,是大哥未曾想起的。这八百两,恰好是他为了投资,先后从家中挪用的银钱,如今也成为了他欠父母的债务,徐老爹把话也说得很明白——要么,他想办法把这八百两从大哥他们手里要出来还给父亲,那他以后做什么,父母也就不管了。
要么,就上船去袋鼠地做活罢,八百两的辛苦费,会直接给他父母,彼此钱债两清,父子之间,就算恩断义绝也是无妨,得了这笔养老钱,父亲回临城县老家去,看在遗产的份上也不怕兄姐不理会,至于母亲,无非就是多受些白眼,养老上还不至于无人搭理。
如果这也不愿,那也不愿,徐老爹便要和母亲离婚,现住的房子,一发卖了——按婚书,他母亲和徐三儿一分钱也拿不到,从此后母子俩相依为命,就在这羊城港颠沛流离好了——甚至自行车也要夺走,徐老爹倒是要看看,到了那个地步,什么大哥二哥,这些弟兄,能帮得上他什么忙不成!
第1238章黑化只在一瞬间
生养之恩、父子之亲,岂是说扔下就扔下的?就如同做子女的,放弃父母,会被千夫所指,做父母的放弃子女,似乎也是一件绝对违背常理的事情。
至少,在徐三儿心里,是如此想的,自从记事以来,他和两边的兄姐,见面次数都是不多,几乎七八岁上,母亲那边的两个兄姐,便独立出去了,此后也就是逢年过节见一面,吃吃饭。
每每回来,也都是变着法子要钱,让母亲愁眉苦脸,十分作难——她的钱,都是要留给三儿的,也只有三儿给他们养老,这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还老来讨要,如何能不让她沮丧呢?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徐三儿自然以为,自己这个家,固然也并非十分如意,父母的性格,都各有缺憾之处,对他并非完全包容支持,自己也有任性失控,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的时候——但这种稳定的联系,却不会因为一时的龃龉而有所变动。谁知道,他这样的念头,完全是自己天真的臆想——多少年的情分,居然还比不上他挪用的八百两银子!
他父亲居然真因为这么一笔银子,不认儿子——这也就算了,还连多少年的夫妻都不认了,就因为母亲帮着取了银钱,也就变了脸色,要按婚书把她逐出门去,一文钱不给,这婚书,这婚书当年便是那么签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能当真么!
怎么衙门这时候反而不讲理了,这些年来,母亲也是任劳任怨,照顾起居,帮着摆摊,不说银钱对半分,如何就要把她从房子里赶出去,还一点不能反对了?
这几日来,徐三儿的失魂落魄,有一半是因为父亲的绝情,另一半则是因为对未来的烦恼——母亲被赶出家门之后,也就成了徐三儿的责任,于情于理,他不可能不管母亲,可他若没了自行车,便养活自己都是艰难,带着个老娘,该如何过活?总不能,去码头做苦工吧?就靠那一日三十多块钱的收入,找个住处都困难,不要说管两个人的饭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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