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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万雪又问。
万云想了想,就把这段时间和周长城之间的争执给说了,其实他们小两口之间说的那些话,说起来都算不上争执,只是各自秉承不同的想法:“我不是不同意他去争取电机厂的工作,只要能争取到,留在县里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么久了,他们那个反对开除的队伍七零八落的,我眼看着只剩他们一小撮人,很不乐观,他们是掀不起风浪的。我实在不想看他没完没了地沉浸在这种挣扎中,什么都不管,人都疯魔了。”
“姐,半个月前,我瞒着他,联系了广州的桂老师,桂老师十分欢迎我们去找出路。前几晚我和他说去广州的事,他说考虑考虑,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但看他这阵子还天天和那帮人掺和在一起,估计就是还需要时间想清楚。老实说,我好多次都担心他跟着打砸电机厂,被派出所给抓回去。”
事无巨细,万云一点点都和万雪讲了,万雪坐在床边,听着妹妹说话,好奇问道:“那个桂老师,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对他这样信任?”
万云大眼睛一溜,无人看着她们姐妹,也细细声地把周长城、周远峰李红莲、桂春生三家人的关系都讲清楚了,讲得口水干了,让万雪扶着起来喝了大半杯水。
“...就是这样,桂老师现在也算是孤家寡人,可能是下放时太折腾了,以至于一到春冬季他就身体不好,前年冬天他的肺还动了个小手术,在医院过的年,只有护工陪着。喊我们去,恐怕也是为了作伴。但是远香近臭的道理我是懂的,等到了广州,也不能长久住在人家家里,得尽早找到工作搬走。”万云是有打算的人,不是一时冲动作出去广州的决定,过年时去一趟广州,她就知道,大城市里,猫有猫道,鼠有鼠路,真要想活下去,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听完妹妹的话,万雪惊讶地吸了口气:“这周长城倒是有点造化。”
谁说不是呢,少掉其中哪一个环节,他都只能待在周家庄出不来。
“我不是不帮着你,只是这么一说下来,硬要说周长城犯错了,倒也不是,他就是…”万雪一下子想不到什么话可以来形容周长城对电机厂工作的执着,“就是,事情经历得少了,转不过弯儿来,得过了这个坎儿,他才能成长得更有担当一些。”
“哎,他也就是没有父母长辈,后头也没有个精神支撑,一时牛心左性,吊死在这棵树上了。他自己不想清楚,你当妻子的也没办法帮到他。”万雪作为外人,看到的真相就是这么多。
万云的神情有些木然,不知如何去接万雪的话。
夫妻间之间的事情,不是你对我错那么简单去辨明的,中间的包容和妥协,是长长久久要学习和拓展的功课,结婚这么几年,万雪也明白这个道理。孙家宁说得对,自己这个姐姐还是少插手妹妹妹夫的事,只要周长城不是品行恶劣,故意对万云使坏,怎么相处,还是人家两口子要去慢慢磨合的。
就像是留在县里等待一线生机,还是去广州再找工作,事关生存,尽管再想和妹妹离近一些,她作为姐姐,也没有办法给出更多的建议。
“他在这儿,跟你说什么了没有?”道理是懂的,但万雪还是希望周长城能向万云低个头,表示一下没有及时出现的歉意,至少让妹妹心里好过一点。
“昨晚你们回去后,他跟我讲,电机厂的工作不要了,我们一同去广州。还说等这里的事情结了之后,马上就去,一天也不耽搁。”万云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浓烈的情绪。
昨天,周长城和工友们在坝子街新渡口附近消磨了一晚上,吵吵嚷嚷的,也没弄出什么新鲜的对策,只好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家具厂,到家了,发现门口上了锁,这个钟点,万云竟然不在家,他觉得奇怪,就到万云常去说话的那几家人里找人。
好心的邻居告诉他,万云和罗家父子起冲突的事,她脑袋撞到凳子上,起了个吓人的大包,已经被潘老太她们送到医院去了。
邻居的话把周长城吓得心惊胆战,什么也顾不上了,黑夜里,冷风中,一路奔跑到县医院,有些路段没有灯,他看不清路,跌了几次跤,手上都是擦伤,掌心处有个伤口特别深,血肉里掺着细小的砂砾,流着血,他顾不上疼,只想赶紧见到万云。
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姐夫,被孙家宁给骂了两句:“一天到晚不见人,家都不要了吗?”
周长城大喘着气,跑得口燥唇干,喉头冒火,没敢驳姐夫的话,若不是姐夫姐姐在,小云肯定很无助。
糟了万雪的一句骂,他也抿紧嘴,不敢多说,双眼直愣愣盯着不愿意睁开眼的万云,心中悔意激起千层浪,顿时,蒙住他脑子一个多月的那层茫然,在今夜被一种叫“愧疚”和“反省”的情绪破开,什么电机厂的工作,什么开除的补偿,什么跟厂里的反抗,都不重要了,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如今鼓着额头的包,楚楚可怜地躺在床上,话都不想和他讲,心爱的人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远在天边。
为了维护自己的房子不涨租金,为了保住这个暂时的租来的家,导致万云受伤这件事,像是蒙昧中劈来一道轰隆雷光,把周长城这阵子以来的混沌破开,直剌剌冲向天灵盖,他的脸瞬间涨红,脖子发粗,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等脑子里那层茫然散开后,一瞬间,在医院的白炽灯下,他的脸色才平复,内心鼓起一股巨大的勇气,去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和自己的弱小无措,以及在这层现实中,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懦弱和逃避。
电机厂提供的安稳环境坍塌,他周长城,再无任何一物可依赖,从此,生于天地间,死活好赖一切只能靠自己。而万云,则是不论是困境,还是在顺境中,他唯一可依赖的亲密伙伴。
万云不愿意和周长城说话,却始终没有睡着,面对万雪,她哭是作为妹妹可怜的哭,可如今周长城在她床边坐着,她也哭,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泪。
周长城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那张小脸,默默地把万云眼角的泪擦掉,看着她睫毛不安地晃动,就是不肯打开眼睛,喃喃地说:“小云,对不起,对不起。”
他道歉,为了许多的理由,为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鬼迷心窍,为不及时出现在妻子身边相帮,为没有顾及万云的感受,为作为一个丈夫没有尽责,为没有考虑家庭后路,为自己的不敢面对现实,等等,说得出口和说不出口的理由。
虽然万云没有睁眼与自己对视,但是周长城还是用坚定的声音和她保证:“小云,我再也不犯浑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起来打我两拳,出出气。”
“电机厂的工作,留不住就留不住了,明天我就去找人拿档案,之后按你说的,我们去广州重新开始,投奔桂老师也好,自己另外找房子也好,一定去广州。”
万云本以为自己听到这些话会很高兴,但是她没有,她转过身去,流了会儿眼泪,自己抬手擦掉,或许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周长城一个什么样的承诺,可绝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去广州”的保证话语,在她有限的人生经验里,她表达不出来这种茫然和困境,姐姐和丈夫也帮不上忙,只好自己悄然地感受这种婚姻中的孤独。
周长城看万云终于动了,立马靠上去,虚虚地抱着她,不让自己的体重压着她:“小云,你和我说说话。”
万云自顾不暇,依旧不言语。
“小云,你别不理我。”周长城低低地恳求,“小云,我也很害怕。”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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