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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番外三百八十 漫吟（第5页）

“对，不可否认就是自找苦吃……但，这就是爱情。”<p>

雅雅怀念而坚定地说。<p>

二人的闲谈，也落到了船尾身后的涟漪中，渐渐散去。<p>

船靠了岸，少女熄了渔火，拎着今天的鱼获，和鸬鹚一起踏上了归路。<p>

而两位船客，也在岸边驻足。<p>

“该走了。”雅雅说。<p>

若若问她：“接下来要去哪里？”<p>

雅雅微微一笑。<p>

“谁知道呢，走到哪里都行，哪里都没有区别……不是吗？”<p

“也是，反正这就是我们的人生。”<p>

“人生？我们是人吗？”<p>

“不觉得这样说，会更有意思一点吗？”<p>

“你还真是喜欢自嘲，不过——也不错。”<p>

“下次见。”<p>

“嗯，下次见。”<p>

虽然下次，大概就是很久以后的事了。<p>

她们四目相视，各自眼中都还留有些不舍，但却没那么多杂谈，可以消磨掉这过于漫长的时光。<p>

湖畔芦苇摇曳。<p>

这场短暂的不期而遇之后，她们便各自远行了。<p>

雅雅向着湖边走远了，若若则跟在少女和鸬鹚留下的足迹里，朝无名的深山里走去。<p>

这次，若若跟上去的理由倒是和爱情无关，她只是觉得那湖中的鲢鱼实在是过于肥美，所以想试一试滋味。<p>

到时候，一小块从鱼腹上取下的肉，就那么悄悄飘到空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定会把这个小姑娘吓到。若若忍住笑意，心想又能恶作剧一番了。<p>

没走多久，一幢泥瓦房，出现在了林中的一小片平地上。<p>

房外挂着晒干的玉米和辣椒串，还有个架子挂着几条腌鱼，若若稍微有点惊讶，因为这种隐于世外的农人居所，实在是很少见。<p>

——“……啧。”<p>

若若停了下来，因为几只被养来看家护院的大鹅，正绕着房子悠闲踱步。若若相当讨厌这种动物，它们的战斗力很强，而且又很有领地意识。<p>

某种意义上，养鹅比土狗还要更能看家。<p>

另外，不知何故，它们还似乎能察觉到一些不属于人间的特别的东西，比如现在，其中一只就直勾勾地看着若如。<p>

若若绕开了它，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里。<p>

屋子里，少女刚刚处理好鱼，将它丢进了水已烧涨的砂锅里，又配上许多佐料和香料，就这么一锅闷了起来。另一边，炉灶上还蒸着饭和野菜，份量倒不少。<p>

麻利处理完这些以后，她才走到了另一个小屋子里。<p>

那是鸬鹚的居所，还有三只刚刚出生，羽翼尚未丰满，却漆黑如母亲的幼鸟鸬鹚。<p>

她分了几条小鱼给自己的好伙伴，又拿了些虾米去喂它的幼崽。<p>

在门外默默观望的若若，心中闪过一些念头。<p>

——她们的平静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吗？也许不能。<p>

这时，木屋吱吱作响，似乎是有人推开了门，脚步声非常轻而迟缓，来者是个相当苍老，却精神饱满的老人。<p>

“——你是？”老人缓缓问，同时，老人暗淡的浑眸里，浮出一丝惊讶。<p>

“……你，看得见——我？”出现在若若面前的，是位很特别的老人。<p>

神态柔和，脸上饱经风霜，皱纹深邃，皮肤也已十分松弛，可却读不出她的年纪究竟有多高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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