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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强大的会拼命想办法猎杀其他谕主,然后收集擎天心经,但是站在最顶端的那群人却不会。因为这场游戏只有一个人能玩到最后,如果无法确保自己是最强的那个,那现在收集得再多都是徒为他人作嫁衣。
不过击钟人为什么非要找执剑人?是因为觉得执剑人比较克他吗?
白琅想不通,只能把问题放下:“我们去找这类谕主吧。”
“什么?”折流望进她眼里,看见清透的光。
“不是有些谕主在猎杀其他谕主吗?我们可以对这类谕主下手。”
折流知道白琅正义感比较强,但是没想到能强到这程度……
他一直盯着白琅看,白琅被看得心里发毛,最后低下了头,手捏紧道袍一角:“上人,他们猎杀其他谕主,一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二是因为他们找得到其他谕主,而且知道对方大致实力。”
折流微讶:“你继续。”
“神选并没有禁止谕主之间的联盟或者合作,对吧?”白琅大胆地说道,“我们可以从他们这里获得其他谕主的情报,在混战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情报更重要了。而且……”
折流看见白琅突然脸红了,她神色羞愧又耻辱。
“而且对心肠毒辣的人下手,我良心上也稍微好受点……”
她觉得很对不起折流,因为她不是杀伐果决的人,甚至不能说是适合这场厮杀的人。她既不能奔袭各界,将一个个谕主击败,把他们的力量收入囊中;也不能坐壁静观,看角斗场里腥风血雨,最后突然出手夺走别人的所有成果。
她希望台上所有人都能尽情表演,最后好好谢幕,体面退场。
突然,白琅感觉额头上有一点温热。
折流伸出一根手指,力道轻柔地抵在她眉心,让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不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退出。”他平静地说,“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这三个字在她心里安静地掀起滔天巨浪。
白琅突然泪意汹涌,她吸了吸鼻子,感动地说:“上人……”
折流有点嫌弃地收回手,还甩了两下。
白琅:“……”
说好的没关系呢……才一点眼泪鼻涕就不算话了吗???
白琅悲痛地抹了把脸,冲出他的房间,“啪”地带上门,结果迎面就撞上钟离异。
她捂着额头蹲下来:“啊……痛死我了……”
钟离异手里拿了个夜光琉璃杯,刚才白琅就是撞在这上面。他看了看白琅背后的房门,又看了看她因为下地道而扎得乱七八糟的道袍,啧啧说道:“刚才到你门口喊了半天,没想到你在上人这里。我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狗嘴里吐不出……”白琅一抬头看见他拿的杯子,“酒?你不是不喝酒吗?”
“狗嘴里自然是吐不出酒的。”钟离异笑着把她拉起来,然后悄声说,“你要不要来点,我看你一身寒气,热热身子也是好的。”
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白琅这才想起自己最开始被涉水人打了一掌,延迟的痛苦和寒凉像潮汐一样涨上来,她浑身一个哆嗦。
“你还好吧?”钟离异见状连忙扶她坐下,他又没忍住看了一眼折流的房门,心说这家伙平日里看着挺和蔼的,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白琅又痛又冷又累又困,迷迷糊糊被钟离异劝了好些酒,最后晕过去的时候想到——自己当初拿这个杯子罩独角怪,也不知钟离异洗了没有。
第二天醒来,日晒三竿。
白琅已经好几年没起这么晚了。她动了下身子,头不疼,腿不酸,浑身轻松。孔慎那个杯子不愧是酒仙亲自炼制,里面装的东西也太神妙了。她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堆蒲团里,钟离异那个挨千刀的居然把她灌醉就直接扔这儿了。
到客厅,钟离异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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