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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穆大惊,要紧上前看视,冰儿也吓了一跳,愣在原处。哈穆用帕子捂着张泰来额角的鲜血,慌张地说:「不好!不好!……」回头又冲外面喊:「快叫太医来!——」话说了一半停住了,干隆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什么事要叫太医?!」
这下大家都吓得没了声气,见干隆面色铁青地踏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张泰来的惨状,怒目众人:「谁干的?」冰儿毕竟还是怕父亲的,耸耸肩膀没敢则声。但不用她说,众人的眼睛一顺儿向她望去,干隆还有不明白的?盯了冰儿一会儿见她缩着不肯应声,愈加生气:「怎么,当时敢做,现在不敢当了?平日大话说得震天价响,原来不过是这么个货色!」
冰儿性子烈,最不受激,站出来一昂头道:「是我。怎么着!反正我一个没娘疼的孩子,在哪儿不是受欺负?」
干隆今儿两桩不快活的事,一是孙嘉淦伪奏稿案,一是刚刚收到准噶尔的军报,准噶尔内讧,汗王策妄多尔济与姐夫萨伯奇矛盾激化,一时汗王之位几经更替,是为大清边境不安的隐患,而准部的风云人物阿睦尔撒纳更是大施手腕,与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汗王达瓦齐内讧,干隆知其才华,又忧其机心,正头疼着如何驾驭。本意是到上书房看看阿哥们的功课,给自己找点打岔的事疏散疏散,突见到冰儿居然还在上书房惹事,怎能不登时大怒!本来怒有三分,见冰儿头发上滴滴答答流着黑水,脸上横眉怒目一副乖戾的样子,还出语顶撞,显见着是毫无悔改之意,火气立刻升到了七八分,冲着冰儿的膝窝就是一脚:「你这是在和朕说话?!回宫都快两年了,怎么和君父说话都没学会么?!」
这一脚很重,冰儿只觉得膝窝一麻,人撑不住就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撞在金砖地板上,痛得泪都要出来了,但她还要倔犟,一手扶着地,头一抬嚷道:「要怎么学?我就这德行放在这儿,再读圣贤书,我也还是个江湖混混儿!横竖从小就是没有人管教的,皇阿玛好礼法,这也不是第一天嫌弃我了,何苦还拘着我在宫里?把我赶走不就完了!」
她一犯脾气,什么话都出来了,干隆的火升到十二分,道:「好,好,是没人管教你……养不教,父之过,今儿朕就好好管教管教你!」他一回头,冲跟着的太监吼道:「到敬事房,传杖!」
「杖」亦即大板子,和「笞责」用的小板子是不同的,敬事房的毛竹大板,向来只用来责罚犯了大过的太监和宫女,冰儿心里本就有气,还要挨打更觉得委屈万分,倔着脸也不讨饶。直等敬事房行刑的太监捧着板子来了,她才吓了一跳:那五尺毛竹大板足有一人高,打人的那头是四指阔,打磨得极光滑,大约是浸过水,毛竹的颜色青黯,看着就是结结实实的,和衙门里刑杖差不多。干隆也愣了一愣,定是敬事房的杀才误解了他的意思,这样的板子,只怕冰儿受不了。他想叫换个藤条丶小板子之类打不伤的,又拉不下脸面,于是故意板了脸问冰儿:「你现在知错了没有?」好给她一个台阶下。
可惜冰儿的脾气,是宁死也不肯认错的,眼睛里含着一泡泪,却把脖子一梗道:「要打就打!反正我从小挨打,到这儿也跑不掉……」
这下干隆就是有心开脱也说不出来了,更兼着恼恨冰儿的死不悔改,怒声道:「拖出去,二十大板,重重地打!」
干隆走到上书房外的空地,冰儿被四个太监按在黑漆板凳上,从头到脚压得牢牢的,想扭动一下也不可能。她见干隆在看她,还把头一偏,一副「打死也不认错」的神情,行刑的太监请干隆验过了刑杖,眨巴着眼睛看看干隆,干隆想都没想,道:「还愣什么?朕今天不会饶她的。打!」
他这「打」字一下,行刑的就再也没了顾忌,冰儿只见行刑太监的黑布靴子轻巧巧走到自己身侧,听得风声一响,板子就落到了身上,果然大板子不比以前挨的那些小板子,只一记,就如一块烙铁烫了一般剧痛,又一丝丝把疼痛渗进骨头缝里,冰儿感到难以忍耐,又怕给永珹他们瞧见自己哭叫有失体面,死命地咬住牙关熬着没叫。紧跟着的第二板又打在了同一个地方,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要给拍散了,疼痛海浪似的涌来,似乎融入骨髓,一时间什么矜持和倔犟都不复存在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扑满脸面,滚落地上。冰儿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抬泪眼求饶地看着干隆:「皇阿玛……」
干隆不理她,于是第三板又下来了,冰儿尖声叫了起来,欲待说什么,却被猛吸进的一口凉气倒住了,哽咽得浑身乱抖,行刑的太监见她痛苦的样子,放慢了动作,偷偷看看干隆的脸色,见他板着面孔不做声,看样子今天是铁了心,于是又一板毫不留情敲下来。干隆这才抬抬手道:「等等。」
「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冰儿喘息半天,才能控制住自己唇舌,听见干隆叫的是「等等」而不是「停下」,心里感到绝望至极:挨板子次数不少,从来没有被这么重的打过,想起早从上一年恶作剧戏弄了娴皇贵妃后,父亲就都是冷冷的,明显是不再喜欢自己丶心疼自己了。这样的二十板挨完,只怕小命也要送掉。冰儿想着伤心,亦就口不择言:「皇阿玛……你干干脆脆……一刀子杀了我痛快!」
她是因绝望而出此言,其实是已经疼到极限,再受不住了;然而别人听来,却似是以死相挟,干隆大怒:「你还敢要挟朕么?打量着朕怕你这句威胁,就放你一马?你有本事再说一句,朕就再加你十板!看你有多硬的骨头!」转而对行刑太监道:「打这种出头板子给她拍灰么?你们以为朕盲目塞听,任着你们弄鬼么?从重责打,不许轻纵!」行刑太监白白挨了一骂,咽了咽口水,原本使了六七分力,这下拿出了八九分,而且最重的板头都不再打空,结结实实地落在肉上——好在毕竟也明白打的是什么人,只使皮肉上苦痛,到底不敢伤了筋骨。
太监一五一十毫不客气地打着,冰儿已经疼得透不过气,脑子里完全迷乱,眼睛前阵阵发黑,先还乱声哭叫,后来气都哏住了,只是流着眼泪呜咽,浑身痉挛战栗,盼着自己晕过去,没想到人对疼痛的耐力那么强,始终清醒得很,只能硬捱这一下下无情的挞楚。干隆皱着眉头看冰儿的脸色发白,气息微弱,脖颈脊背一圈汗湿重衣,大红宫袍的下半截渗出斑斑深红的血迹,渐有洇成一片的趋势,知道已经打到皮破,心里突然一抽,终于摆摆手道:「可以了,停吧。」
其实也已经打到十五六板了,不过对冰儿而言,少一下都要好过得多。按住她的太监已经松手,但她根本动弹不得,喘了半天气才断断续续哭出声来。干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扫周围吓呆的众人,又冷冷对冰儿道:「不许哭了。」冰儿虚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皇权的高高在上丶不容违逆,此时哪还敢违抗干隆的命令,拼命屏住气,咬着嘴唇使自己不再出声儿。干隆道:「知道错了没有?」
冰儿已是魂飞魄散,无助地看了一眼干隆,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只好用尽全身力气点点头。
「既然知道错了,今天朕饶了你。记住,在宫里,你没有无法无天丶没规没矩的资格!朕以前看在你从民间来不懂事的份儿上,对你优容有加,未忍责罚。但以后,你再敢这样放肆丶和朕顶撞丶对师傅不恭,朕就依今天的样儿加倍痛打,绝不容情!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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