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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大回眸瞥了冰儿一眼,咬着牙道:「怎么着,今儿就忍不住要审我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是姑苏的慕容业!十年前祖师爷的人丶十年前被抄家流放的慕容家的人!」
冰儿觉得心头鼻尖酸楚难耐:谁能料到,当年才十六岁丶被远远地发配到一般人认为再也回不来的宁古塔的慕容业,现在居然就在自己眼前,居然就是自己擒获丶等待送京问罪处死的土匪头子!命运就那么捉弄人!冰儿觉得泪水控制不住地又将往下坠落,反覆对自己念着「做戏!做戏!做戏!」不做戏,帮不了慕容业!眼眶子瞪得酸胀发热,牙帮子也咬得阵阵生疼,好不容易定住了神,恢复了刚才冷傲的得胜者的表情,只淡淡吩咐道:「看好了他!」又回头补了一句:「也别再为难他了,给他点水和吃的,别显得朝廷不容人。」
身后是慕容业狂躁的恨声:「你少假仁假义!我慕容业若能活着出去,不杀你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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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也不知怎么走到驻扎的营帐,宋瑄正好出来解手,大约喝了半醉,拍拍冰儿肩膀,大着舌头道:「你去……哪儿了?刚……刚温的酒……开坛十里……呃……香……」恰好海兰察出来,忙一把把宋瑄的手捉开:「不会喝酒,还灌这许多马尿!」见冰儿脸色不对,以为她介意宋瑄的无礼,挤挤眼道:「别和他一般计较。咱们进去说话!」
烛火下,傅恒也正一脸酡红,不过都不似宋守备已然喝糊涂的样子。傅恒笑道:「你脸色不好,今儿吓着了,喝点酒压压惊吧。」
冰儿摇摇头,想问些什么,又怕露馅儿,憋住了没有发声儿。海兰察觉得冰儿有些不对劲,不由有些奇怪,但身份摆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有多想,只是安慰道:「我看你还是不习惯打仗的生活,累,而且看了那么多死人,心里不快活了吧!以后还是乖乖地在宫里歇歇,有福不享!」冰儿突然掉过头来问他:「海兰察,我问你,你说知恩是不是要图报?如果知恩不报是不是禽兽不如?」
海兰察越发奇怪:「我说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呢吧?放心,我知道你是我的引见恩人,不过现在叫我报恩,我也不知道何从报起呀!」
「谁说你!」冰儿摆一摆手,又问,「晚上各处都布置得妥帖?」
海兰察笑道:「那是自然!贼子们都锁牢了不提,各处巡逻的也都布置好了,一有异动,我半刻钟就能集齐所有人。你营帐边特意安排了几处防守措施,绝对万无一失。你晚上就安心睡吧。」
冰儿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头问傅恒:「舅舅,这贼人可都看好了?万一逃走了,该是重罪吧?」
傅恒觉得她问得奇怪,打量了下冰儿的神色,见她眼神有些惶遽,不敢对视自己,沉吟一下道:「不会逃走的,你放心。」
冰儿欲待试探些什么,但觉傅恒回答总是密不透风,找不到钻刺的地方,怕他起疑,只好颔首离开了。
深秋的山谷,过了半夜,但闻晚风回旋激荡,松涛阵阵,士卒们鼾声响亮,不时还传来营火「哔剥」的声响,馀外,寂然无声。这支酒足饭饱的得胜之军疲乏得进入了梦乡,唯有躺在狼皮褥子上的冰儿两眼炯炯,忧心悄悄,怎么都不能入眠。凶横暴戾的穆老大,却与心目中和善体贴的业哥哥渐次幻化为一张面孔,每眨一次眼睛,那形象就愈发清晰一分。刚离开苏州府时,心里设想了千百遍与哥哥的见面情景,几乎就是靠着这些想像,挺过了初到极边苦寒之地的惨酷生活,接着辗转到打牲乌拉丶到鄂尔泰家丶到皇宫……时光如白驹过隙,不成想竟渐渐忘却了这些想像。
俟四下里没有什么动静了,冰儿悄悄起身,换了件深色行服,怕行动不便,连外头氅衣和斗篷都不曾加,只小心翻找了一条绛紫色汗巾,连头带脸蒙上。她抓起案头两把长剑,想了想又戴上义父留给自己的碧玉箫,最后摸了摸一直藏在腰间的喂毒匕首,小心地揭开营帐门。
外面的冷风卷着新雪呼呼地灌进来,一时激得她一哆嗦。
不知何时竟下雪了,仍是沙粒般的霰雪,抬头望来从无边无垠的高处撒将下来,扑面寒凉。先前记得是挺好的月色,连云彩都不见几片,不知何由竟下雪了?
冰儿的脚退了半步,是上天示警么?犹记得干隆处置张广泗,不过因不谙圣意,延误日久,封疆大吏被剥去衣冠,如江洋大盗一般施以酷刑,最后亦不论口供,直接发有司定罪处死。倒没有问一问傅恒,如若有人胆敢放走凤凰山这占山为王的匪首,又算是什么罪名?值当什么刑罚?
犹疑间,忽然似闻人声,冰儿脚步一滞,屏息静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过是环侍在周围营帐里的士兵的梦中呓语罢了。冰儿不由自己鄙夷自己:既然知恩,还怕什么罪名刑罚?纵是有一死,也不过就当是把命还给了义父慕容敬之罢了。于是,她顿起豪迈之心,轻轻放下门帘,小心朝关押山匪们的地方走去。
雪下得不小,各营帐前只剩下燃尽的篝火偶尔升起些许黑烟,连巡逻的人都很少,整个营地只是一片漆黑,除了山风吹树的呜呜声和各营帐士兵们响亮而安稳的鼾声,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一个巡夜的士兵打着呵欠经过,冰儿只是闪身在树后,他就完全没有发现。冰儿凭着一双敏锐的眼睛,在黑暗的营帐间轻快地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此时,这里尚且挂着几盏羊角明灯,一个守卫的士兵靠着被风吹得忽大忽小丶哔剥有声的火堆,缩着脖子,搓着双手,嘴里还在骂娘。火堆上方,雪粒惨白中泛着荧荧的暖光,未到火旁已经融化了。旁边的营帐里灯火通明,还隐隐可以听见有划拳闹酒声,外面巡视的那个冲里头喊道:「几时了?该换我了吧?狗日的外头冻死人了!」
里头人笑道:「你瓜啊!这时辰还真在外面看着?雪景漂亮不?山匪里可有你瞧得上想弄屁股的?……」说话越发恶俗,外面那位狠狠向地啐了一口,里面诘诘呱呱一阵粗鲁的笑声。「直娘贼!看我不收拾你们!」外面那位跺着脚进了营帐。冰儿闪身过去,听见山匪和女眷们压抑的哭泣呻唤声,凭着先时的记忆,找到了慕容业被锁的木笼。
此刻,他正在木笼里闭目养神,听到外面的声音,眼睛霎时睁开,目光如电一般盯了过来,见外面这个矮小的蒙面男子正在研究门锁,不似是清兵,于是轻声道:「钥匙还在清妖手上。」冰儿一愣,转而明白了他的意思,掩身在暗处等待。
绿营积习,懒惰成性,半日都没有见看守的人出来,冰儿只穿着中毛的皮褂,在这样的寒天深夜里,一会儿就冻得手足冰凉麻木,又不敢闹出动静,一动都不敢动,几回目光瞥见慕容业盘膝端坐在矮小狭窄的木笼中,一身还打着补丁的棉袄,襟摆和裤腿上被自己的鞭子抽破的地方露着血肉,布片在风中翻飞起舞。木笼上方简单盖了层油布,早被风吹开一角,雪粒撒在慕容业头顶和肩膀上,那里均是雪白。额发簇起寸许,上面不知是否先时流的冷汗,在寒风中竟结了细小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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