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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说不上是安静还是闹腾,各班有各班的风景,因为这个学校的重点班是按奇偶数来排的,一三五是重点,然后每个重点班再各自配备一个普通班,美其名曰互帮互助,所以这个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通常称差生为“偶数班的”,这些都是杨思告诉我的,她进这个学校之前已经充分地做好了功课,但就是偏偏忘记做分班考的功课。
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再加快脚步也于事无补了,我干脆放慢脚步在走廊上想等下该怎么跟老师解释。一连路过几个班,里面几乎人都坐满了,班主任有的在有的不在,我现在也只能希望小梁老师不在教室里,好让我蒙混过去。
栏杆上缠着的无名花开得比初见时更盛,这会是怎样的三年。
——喂,杳杳,这里啊。
我还没走进教室,就看见刘珊珊把头伸出走廊上的窗户跟我招手,看来小梁老师应该不在,我调整了下呼吸进了教室。刘珊珊旁边是低头摁着手机的杨思,刘珊珊推了推她,她马上把手机盖合上,跑过来要拥抱我。在我走到讲台边上的时候正好跟她抱上,刚才分散的喧杂一下子不见了,我从她怀里挤出来看了一眼四周,一大帮人正朝这边拥过来。
大概是大家看到刘珊珊和杨思对我如此热情,还以为我是什么大姐大风云人物之类的,都争先过来跟我打招呼,好笑的是隔了两个月他们有些人竟然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很想有礼貌地回应一句,但是人越多我越难去回忆那天那场简短的自我介绍,只好默不作声,反而更让他们觉得我貌似很有来头。这样哭笑不得的开头,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最坏的已经过去,不可能更坏。
杨思和刘珊珊给我留了位置,是在她们后面那排靠墙的一个位置,刘珊珊把她的书包放在那张桌子上替我占位。但是恰恰因为位置是靠墙的,所以靠走廊的那一个位置已经有人坐着了,准确的说有人睡着了。
在一大群自由散漫的人里,这个趴在桌上睡姿并不张扬的人反而更显眼,杨思凑到我耳边说这个人从刚进来就一直睡在这里,本来她们不想让男生坐在我身边,怕我会不自在,但是这个人一看到位置上没书包占着,把自己甩在座位上就开始垫着书包睡觉。
我又看了那人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也说不上是在哪里见过,他的身形算不上魁梧但站起来应该只比张孟轩矮一点,我看了一眼刘珊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神准地猜出我在求救。她抓着杨思的手往那男生的头上撩了一把,杨思怒瞪她,那男生抬起了头,刘珊珊用食指指了指杨思。
——干嘛啊?
那男生开了口,我也看到了他的样子,才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他是我的小学同学高龙腾啊。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他是班里少数没欺负过我的人,倒不是因为他正义凛然,而是他几乎睡过了小学六年。我记得有一次秋游,回来的路上突然有人惊呼高龙腾不见了,然后大部队又折回去找他,最后甚至连警察都出动了,究其原因,其实就是高龙腾压根没跟着班级上车,他早上到了教室就睡着了,中午醒来发现没人就自己回了家。
杨思又把手指指向我,高龙腾转过来看着我,大概已经不认得我,我也不指望他能记起,那段过去在所有人里面除我之外只有这个半梦半醒的人知道,这种回忆的共享让我对这个人很是忌惮,万一有一天他把这些事提起,我重新来过的妄想就会一落千丈。
——喂,同学,让一让嘛,她是坐在你里面的。
刘珊珊转过来说了一句,他才抬起屁股把椅子往里抽了一抽,留出一条道来让我进去,我反复地比划确认这条缝正好可以让我侧身而过,不然卡在那里就啼笑皆非了。
我把自己的书包带勾上椅背,跟高龙腾说了声谢谢,高龙腾点点头,他的头发有点自然卷,乱糟糟堆在头上很像几个月大的贵宾犬,头没点到第二下他又贴上了书包开始酣然。刘珊珊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什么毛病”,然后让我把作业本递给杨思,让她帮我交到讲台上去。
等她交完回来的时候,小梁老师已经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今天穿了一条高腰裙,素色泡泡袖衬衫系在里面,显得很高挑,有些大胆的男生甚至对着她吹口哨,她跟我们年纪相差不大,所以不会太刻板,也就没太在意,只是用手中的皮面商务记事本敲了敲前排为首男生的脑袋,高视阔步上了高地面大致十公分的演讲台,她的小腿很细,跟厚重的防水台高跟鞋不太搭调。
先是点了名,其中居然还真的有高龙腾的名字,可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在帮小梁老师登记校服订单名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交回的通知,他到底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我不得而知。我拍了拍前排刘珊珊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喂,你知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啊?怎么报道那天都没见过他。
刘珊珊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猜测应该是报道那天高龙腾请假了,或者是人品爆发摇到了重点的学校却没通过入学考试,被退了回来。我一想高龙腾家里应该挺有钱的,不然他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睡到小学毕业,在这个拼爹妈的时代里,小富只能保身,大富方能嚣张,巨富则为所欲为。
跟她耳语了几句,她的脖子就受不了了,又要假装在认真记笔记,又要把我的话一字不落收入耳廓,保持这样的姿势实在太累人。我只好作罢,等我再把背靠上椅子的时候,就发现高龙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支着脑袋看着我,他整个人都是垮着的,好像一件没熨过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我本来开后门进了重点,校长说意思一下考个笔试,然后我笔试的时候睡着了……
“开后门”三个字在他说来就好像在叙述昨天晚上吃了蛋炒饭一样随意,说起来人人都一副正气浩然的样子说要反腐反贿赂,但真的能有通路子的办法任谁也不会拒绝。这就是这个社会最最病态的地方,自己所欲,偏偏还要勿施于人。
——诶?你还记得我啊……
——嗯,顾杳杳。
这句答语实在让我受宠若惊,说句惭愧的,同学六年,我能看清他全貌的时候并不多,甚至也没怎么留意过他代替脸受尽风霜的后脑勺。
——幼稚园的时候,我是你隔壁班的……
我还没有感恩荷德完,他又来了第二句,我越加不知所措,从进小学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就是完全陌生的,时隔六年,让我再去回溯那个尿裤子和跟同学抢雪花片玩的日子,太有难度。听人家说睡眠有助于记忆,这句话在高龙腾同学身上充分被印证了。如此说来,我们念的是同一所幼稚园,小学又同班,现在成了同桌,他是不是算得上我半个青梅竹马?
想得太入神,隔了好久都没回应高龙腾,但是他看起来也并不想得到我的回应,我再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早就倒头又睡了回去,他睡着的时候身形居然能做到没有一点起伏,这一点一直让我耿耿于怀,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无数次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小时候练过龟息大法。
明天正式开学,参加完开学典礼以后我们还不能马上开始上课,说来我们学校有些特别,其他学校都是在暑假末期的时候就完成了新生的军训,我们硬是要拖到开学的第一个礼拜,而且还不采用外宿模式,就是在周长还不到三百米的操场上再派几个教官来指导而已。开始我觉得这种方式似乎很新奇,也许是学校领导们经过几天不眠不休深思熟虑最后敲定的别出心裁的方案。但在杨思凑过来悄悄说了声“因为学校穷”以后,我彻底失望。
周围的人大多都有密语的伴,只有我像是坐在尸体旁边,小梁老师说由于对我们的具体情况还不够了解,所以暂时先按照现在的位置坐着,还指派我去登记一张座位表。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首先我得和高龙腾这个异类做至少一个月的同桌,其次我还得拿着座位表,挨个地去登记同学的名字。
也许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主动说过话的人,都不会比这个班的人多。这个反骨洗髓的开头无疑给我下了重料,我像是从水泥地一下被抬上了席梦思,反而适应不了软绵绵的不真实感,更像是在荆棘里出现了一条偶来小路,从此所有摧枯拉朽的风景都被换成了白云卷碧空。
高龙腾一直没有变换睡姿,我坐在靠墙的位置,要用手掌撑着脑袋身体侧过约摸45度才能看到讲台上的小梁老师,余光一直瞥见他恣意的睡态。嗜睡容易传染,没过多久我也开始萎靡,但是我无法像高龙腾一样懒得如此坦然,几次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却只愈来愈困。隔壁是五班,所以在这个方位上听不到走廊上太多的喧闹声,只感觉到我快睡着的时候,出现了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但在那种状态里我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突兀的两个声音参差不齐地透过右手边的磨砂玻璃而来,像是两个人在吵架,但这没能让我清醒些,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近,而我像被倦意捆住了心智,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受到了这个声音的影响,细语的声音挥发在尘埃里,更巨大的响动才刚刚要降临。
——咣……
如梦初醒,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玻璃片已经贴过我额前的发掉在了桌上,突然的惊醒让我的神经不受控制地抽搐,下意识想要缩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力度没控制好,一下子把高龙腾推了出去。
紧接着全班都笑了,高龙腾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惊魂未定地看着我,难得的清醒。我刚想过去伸手把他扶起来,才发现他的目光所向并不是我。顺着他的视野望去,原本完好的磨砂玻璃已经碎了大半,有些碎片落在窗台上,有些砸在地面,还有些直接散在了我和他的桌上。
通过大片的缺口,我看到走廊上有一个男生跨坐在另一个男生身上,举起的拳头正作势要落下。
2007年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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