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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内情
“那就等你拿住我再说吧!”魏聪笑道:“还要讲吗?”
卢萍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讲述起来:原来汉顺帝刘保去世后,立其长子,刚刚两岁的太子刘炳为帝,即为汉冲帝,然而汉冲帝在次年即公元145年二月也去世了。这位自然不可能有儿子,于是选拔继任者的问题就摆在了当时人的面前。依照东汉的惯例,选拔新帝将由梁太后、大将军梁冀以及代表外朝的三公共同商议之后决定。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代表外戚的大将军梁冀和代表外朝执行机关的太尉李固产生了分歧,李固认为时下天下不稳,应当选拔一个年龄较大,有德行的贤德之君,就好像周勃立文帝,霍光立宣帝一般,而不可贪恋权势,故意立一个幼年为君。所以他举荐清河王刘蒜。而大将军梁冀和太后还是选择了乐安王之子,时年八岁的刘缵(汉质帝)。
不过这并没有损害李固和梁家的关系,毕竟李固当初接受过大将军梁商(梁冀和梁太后之父)的举荐,算是梁家的故吏。可汉质帝也没有在位多久,登基不久后就被梁冀毒死。于是梁冀就再次召集三公、二千石官员和列侯,共同讨论继承帝位的人选。李固、胡广、赵戒(三公)及大鸿胪杜乔都建议立清河王刘蒜。但梁冀想立蠡吾侯刘志为帝,众人不同意,梁冀愤愤不乐,可又没有别的理由可以改变众人的主意。
中常侍曹腾因为之前拜访刘蒜时,刘蒜没有向他行贿,听说此事后,便在夜里到梁冀那里,劝说其立刘志为帝。第二天再次商议时,梁冀意气汹汹,而言辞激动,外间过道上藏有兵士。自胡广、赵戒以下的官吏,没有不害怕的。都说:“只有大将军令就是。”可是李固与杜乔仍坚持原来的意见。梁冀大声宣布“罢会”。可是,李固仍认为刘蒜是众望所归,于是再次写信劝说梁冀,梁冀更加愤怒。便劝说太后,先将李固免职。最后立刘志为帝(即汉桓帝)。
“这么说来,这清河王刘蒜还真是没有帝王之命呀!”听到这里,魏聪笑了起来:“不过他两次争位失败,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还真是运气不错。我若是他,只怕早就把王位传给儿子,找个地方隐居避祸。他居然还敢这般跳腾,当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卢萍听魏聪这番话,神色微变,叹道:“你这人虽然孤陋寡闻,人倒是极聪明。不错,那梁冀拥立刘志登基之后不久,便使人搞出了一桩冤案:说妖人刘文、刘鲔欲立清河王刘蒜为天子。最后虽然没有查出刘蒜与这两人有切实关系来,还是将其贬爵为尉氏侯,流放桂阳!”
“自古以来争夺大位本就如此,胜者上天,败者入地。这清河王刘蒜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反过来也是一样。不过他竟然没有在途中病死?看来当今天子还真是仁厚之人呀!”
“不!”卢萍摇了摇头:“那刘蒜得知自己被治罪之后,立刻就服毒假死脱身了!”
“这还差不多嘛!”魏聪笑道:“不过这刘蒜还真有一套,被卷进这种大事两次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这又算的什么!”卢萍撇了撇嘴:“他本就是道家不世出的天才,这假死脱身,金蝉脱壳本就是道家根子里的本事,他这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照我看,他当初争夺帝位前就早已做好了失败后脱身的准备了!”
魏聪闻言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这女道虽然嘴上说的难听,但还真是切中了道家的要害,这门学说从老子到庄子,再到张良一脉相承下来,其学说一言而蔽之就是“苟”。老子说舌头软而牙齿硬,但牙齿掉光了舌头却还在;庄子说神龟宁可活着拖着尾巴在泥沼里打滚,也不想死了遗骨被供奉在庙堂里当宝贝;张良作为汉初三杰,帮助刘邦取得天下后,就拒绝赏赐,深居简出,明哲保身,尽可能从权力漩涡中脱身,甚至辟谷修行,修道养精,静居行气,不久后就病死了。有人说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病死,而是假死脱身,与赤松子同游成仙了。
道家之人可从来不讲什么直道而取,什么舍生取义,他们信奉的是无可无不可,无为无所不为,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荣誉、礼义、孝悌这些世人看的至高无上的东西,在道家人眼里根本无所谓。所以道家自古盛产阴谋家,谋士,《阴符经》这种道家经典也被视为兵法治国之策。换了旁人在刘蒜这个位置,有胆气的自裁,没胆气的被赐死,却不会舍弃与生而来的荣华富贵,隐姓埋名遁入草莽之中逃生。毕竟对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比死还要痛苦的多。
“照我看,这刘蒜输的倒也不冤!”魏聪笑道:“别人争夺大位,都把一切都拼上去尚且不够,他倒好,先把自己的退路安排好了,连中常侍曹腾这等宫中之人都舍不得,能登上大位才见鬼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卢萍点了点头:“当今天子能赢,就是因为他娶了梁太后的妹妹。刘蒜却以为有朝臣士大夫支持就足够了,确实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到关键。那刘蒜为何要害聂整?”魏聪问道:“这两人风牛马不相及,r认识都不容易,总不会是因为私仇吧?”
“自然不是!”卢萍笑道:“刘蒜可不只是让我杀聂整,这就是个开始,。毕竟这聂整名满豫章,他一旦出事,至少豫章各地的豪杰都会来拜祭他,若是抓住一个机会的话——”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却不说了。
“哦,这么看来,这厮图谋甚大呀!”魏聪笑了笑:“那他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你,自己去做什么了呢?”
“他没有说,不过若是我猜的不错,他应该去荆南四郡了。据我所知,他这两年与武陵蛮和南方不少山越宗帅走的很近,这次的乱事闹得这么大,应该也和他有关!”
“武陵蛮?山越宗帅?”魏聪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如果这女道没有猜错,那这位与天子大位失之交臂的清河王可谓是所谋甚大了。由于东汉帝国的政治经济重心还在北方黄河流域,史书上对东汉末期南方的记录是很少的。魏聪穿越后才现,的确当时长江流域,尤其是长江以南的荆州南部、扬州的豫章郡的确人口稀少,开程度很低,但比起西汉初年还是强多了。而且在官府控制之外还存在大量人口,以山越、宗帅、蛮夷的形式存在。更重要的是,在京杭大运河还不存在的当时,南北交通条件远远不如后世那么达。如果能够控制住几个要点,就能截断南北交通,再整合好当地的力量,就完全可以借助地利,对抗中央的征讨,自立为王,这一点在后来孙策割据江东得到了印证。
但是当时绝大多数南方士大夫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他们的印象中,长江以南还是瘴气遍布,人烟稀少的荒芜之地,根本不足以组织起一个有力的政权割据一方。即便有人作乱,只要“中国之师”一到,就会土崩瓦解。这一点在项羽不肯过江东、吴楚七国之乱等两汉时期的战乱都得到了印证。所以当时的南方士大夫总体上是没有二十多年后周瑜、孙策那种“聚吴越之众,以观中国之畔,建齐桓晋文之功”的念头的。
但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先见之明。这位清河王刘蒜的似乎在企图整合南方游离于东汉政权之外的力量以为己用,虽然在此之前,所有人包括魏聪自己都对这场以武陵蛮为核心的叛乱结局并不看好,叛军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得到一个比较好的投降条件罢了,毕竟汉军在数量、装备、补给、指挥官上都有无可置疑的优势,叛军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地形和气候而已。但清河王刘蒜的特殊身份将给这场战争投入一个不可控制的变数,毕竟李牧、白起、韩信、廉颇最后都不是输在战场上的。想到这里,魏聪就感觉到一阵不安全,毕竟自己也是置身其中的局内人。
“很好!”魏聪招了招手,示意第五登过来:“卢氏,我可以不把你交给周氏,不过聂整那张弓在你手上吧?你先交给我!”
“这个好说,那张弓在我的藏身处,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取!”卢萍笑道。
“不必了,你告诉我地方,我派人去取就是了!”魏聪笑了笑:“说实话,对于你,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卢萍看出魏聪笑容下的坚定,只得点了点头:“好吧,沿着这条溪流逆流而上,大约五里路可以看到河边有一块大青石,青石旁边长了一颗大橡树,高出旁边树木许多。那橡树下有一个洞,那便是我的藏身洞!”
“很好!阿登,你听清了吗?你带一队人,明早亲自去一趟,把洞里的东西都取回来,尤其是那张弓!明白了吗?”
“记住了!”第五登应了一声,他看了看卢萍:“那今晚我们怎么办?”
“只能在这里住一宿了!正好有个山洞!”魏聪看了看四周:“要小心那头豹子,多点几堆火,夜里它可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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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传来悠长的吼叫声。魏聪撑起身子,下意识地握住剑柄。四周,整个营地也因之惊醒。该死,肯定是那头豹子,他想。
这低沉悠长的声音在黑暗中游荡。火堆旁的哨兵们握紧武器,紧张的左顾右盼,他们的呼吸被夜风凝结成雾。当吼叫声渐渐平息,连夜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人们坐起身来,拿起枪矛和长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等待着下一声吼叫。
这让人难以忍受的静默延续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第二声,魏聪吐出一口长气,摇了摇头,从旁边的已经被篝火烤干的木柴中挑了几根丢入火中,他抖了抖身上披风上的露水,打算去巡查一下哨兵。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你怕了,不如放了我吧!我先前开的价码还算数,一千匹绢呀!”
魏聪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腰间的佩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缺钱吗?”
“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事情呀!”卢萍笑道:“主要是阿狸它虽然很聪明,但终归是头畜生,它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我这么久。我怕它会忍不住攻击你们的,现在是晚上,你们看不见它,它可是都看得见的呀!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呀!”
“为了我们好?”魏聪笑了起来:“你知道我带了多少人来吗?一百人,他们有长矛、有弓弩、刀剑、盾牌,身上有甲胄保护,受过严格的训练,站在篝火旁边。就算是夜里,你那头豹子在被杀掉前能咬死几个人?三个?五个?还是十个?我就算你二十个吧!还剩下八十个人足以干掉它!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让那头可爱的家伙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否则它早晚会因为你而死。还有,我知道你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本事。但你要知道,决定天下大事的永远不是你的那些小玩意,而是千军万马,是亿万金钱,是权力,否则现在在天子之位上的就应该是你那位清河王,而非当今天子!”
听了魏聪这番话,卢萍顿时默然,魏聪没有理会,他借着火光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落下什么要紧的,正准备去巡哨,身后传来一个沮丧的声音:“你说得对,这样下去阿狸会被我害死的。你让我到篝火边上去,我让它走!”
“郎君,小心这妖女耍花样!”第五登反对道:“您没必要答应她,咱们有二十张强弩,那畜生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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