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昨天晚上,幸村睡得很沉。不知缘何,竟梦见神奈川的地铁站,他和早川面对面,拿细细长长的竹签,各吃一份红豆烤年糕。时间约是初冬,天寒欲雪,早川唠唠叨叨说着什么,呵出的白雾如温柔潜流,将那张面孔轻轻裹住。
他是在做梦,然而梦中的“幸村”却不听指挥,只跟着早川往前走,从刷卡闸机进去,在开往山区的电子指示牌前停下。幸村定定神,才听见早川这一路,说的都是仁王。一会儿,是我对他太好了,惯的毛病;一会儿,是我以前总觉得有事瞒他,今天倒想通了。我这么好,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他凭什么不喜欢?他不喜欢,那是他的损失。
甚至还要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他瞬间有点恍惚,心想,这一定是十六岁的早川吧。十六岁的,和他在夜航船上大吵一架的早川,讲起道理来,就是这副颇有些凶狠的模样。
地铁进站,风自隧道彼端涌起,早川把头发夹到耳后,等着“幸村”的回答。他在梦境的庇佑里看她,许多碎片在脑中翻覆,如同太阳往水面投下的光斑,晶莹剔透,然而伸出手,却只探到含情脉脉的虚空。水流多情且温柔,什么也抓不住。
“仁王怎么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很好。”他听见“自己”的嗓子沙沙作响,“早川,你很勇敢。你一直都比我们勇敢。”
地铁站的大喇叭尖声呼啸,车厢门缓缓打开,一群狼狈的上班族挤出来。他的声音被纷沓的脚步压到底,几乎要听不见了。
早川先一步跳上车,“自己”却仍在原地。两人之间隔着短短的暮色,饶是幸村再疑惑,此时也嗅出了离别的空气。然而,他还没有搞清这是什么样的离别,又听“自己”叫住了早川。
“我想和你说……”那一刻唇齿干燥,喉结滚动,将梗塞着的什么咽了下去,声带颤动着,仿佛要推开多大的阻力。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感觉“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早川回头。然而她没有回头,耐心地听他说完整句话,依然没有回头。
“我们是朋友吧?”早川笑道,“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和我道歉。”
列车开走时,这座不知名的地铁站,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好像刚才用来串年糕的签子刺破了心胸。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年轻的一只手,五个指甲平平的,只磨出薄薄一层茧,没有炎症,也没有伤疤。
不知怎的,他竟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意识到这点时他突然醒了,又或者是因为醒了才意识到这点。经年劳损的背部肌肉发出闷哼,他躺在床上,动弹不能,左手边的茶几杯盘狼藉,醉眼朦胧间的一问一答,像是地铁甬道里的风,呼啸着灌进耳朵。
他心想,倘若早川没有放弃她所谓的“游戏”,后来的事情,也许会是这样吧。所有的结束,是在她跳上地铁时才发生的。梦境中年少的“幸村”无法理解那种情绪,可他知道,流水落花春去也,那样的钝痛,就是伤心。
*
走出水族馆的时候,幸村觉得自己似乎是搞砸了。俯身那刻早川怔怔的表情仍在眼前,挥之不去,衬得他仿佛一个没事讨骂的中学生。其实并非如此。昨晚的对话,他全记得,之所以装作忘记,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应对。然而早川竟一再拿这事激他,眼含笑意,语带挑衅,好像念念不忘的是她自己。
两台摄像机对着,除非地上惊现大洞,让他俩掉下去,否则谁都逃不脱曝光的命运。躲不过就不躲了,当务之急是把早川的面孔遮起来,而在千百种办法里,幸村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至少是早川眼里最糟糕的一种吧。
走到场馆外面,天地骤然开阔。几日来胸口积攒的那股浊气,似乎也在深呼吸中轻轻吐出。早川喜怒不形于色,正笑盈盈地和他扯闲篇,兴师问罪迟迟不来,幸村心底随之蔓延开一片奇特的宁寂。似乎有些事情早就要做,拖到现在,一方面晚了,一方面又正好。现在呢,就像中学时代,交上最后一张答题卡,只等老师判卷;又像那时自暴自弃,散尽球拍,打完最后一场比赛,就退役不干。
前面转弯,便是当地知名的初春祭。远远地便听见萧鼓声,早川说难得遇上,不如一起逛逛。从捞金鱼到广岛烧,她玩得十分尽兴,自顾自的,几乎把他晾在一边。这样也好,幸村单手插兜,把脸埋在临时购买的口罩里——按照早川的说法,这比什么眼镜都管用,谁知道他为什么不戴——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俯身吻过她的嘴角,心里掀腾翻覆的,究竟是怎样嘈杂的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操着澳大利亚口味的英语,在八强赛后采访中对记者说,幸村遇到了瓶颈。他心想,非常正确。但他没有告诉对手,自己每天都会遇见瓶颈。
他曾短暂地问鼎atp排名世界第一,在二十四岁时接连斩获两个大满贯赛事。当他站在领奖台前,心中默念未来将要赢得所有大满贯头衔,却听见自己的背部发出一声脆响。疼痛从正中萌芽,向下流窜到臀部,绕行过膝盖,然后和小腿接通,最后击伤他的脚踝。他停一时,牢牢站稳了,然后高高捧起奖杯。
他心想,大器晚成的幸村,终于错失了身体条件最好的年岁。或许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年岁——在中学时代躺进手术室时,未来的一切便已写在病历本背面。彼时的他尚且不知道:在经历了所有的努力、愤怒之后,在所有这些比赛、训练之后,在每一次场上的跳跃、每一滴汗水后,都将得到相同的空虚和失望。因为不论他赢了多少场,如果他不是最后赢的那个人,便是一个失败者。
如今他终于能够坦然接受这些,坦然接受那些夹缠着胜负欲的、隐秘的憎恨。因为旧伤发作,今年的赛事,他又要缺席了。他还没有赢得所有大满贯头衔,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到那一天。然而就像早川说的,处理问题的方法就是,也仅仅是,面对问题本身。
她好聪明啊。幸村接过老板递来的广岛烧,在早川的注视中一口咬了下去。那眼神流光溢彩,好似昨天晚上,绕过言语设下的圈套,问他,你当年都不问,现在为什么问了?
好一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简直是大河剧中的女英雄。他哑然,喝了酒的脸颊烧得像火,于是正好顾左右而言它,敷衍过去。
这问题迟早等在这里,他是明白的。从请求她假装情侣,真真假假说着“这次轮到我主动的时候”就明白。理智说他从没喜欢过她,然而理智又无法解释,那问题背后究竟埋伏着什么。
一个吻而已,在假装情侣的范围内,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而且真道歉的话,早川一定会放行。他几次有话想说,她却沉浸在那些适合未成年人的游戏里,拿着飞镖,很执着地瞄准了顶端的气球,说要赢下摆在柜子里的奖品。幸村一个“早川”出口,只换来一句,“你也玩吗?”
他并不太想玩。于是只好摇摇头,等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终得胜,把那个十分丑陋的粉红豹玩偶塞进他怀中,说,送你。
我要这干什么。幸村简直不明白。然而重逢后的早川从不给他辩驳余地,于是也只好收下。等他们走走停停,磨蹭着离开祭典现场,幸村手里已拎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早川还把一条新买的手工围巾缠到他脖子上,挽了个结,退后半步,很得意地打量他。摆摊的老婆婆笑眯眯望着他俩,早川一抬下巴,说我男朋友,帅吧?
“谢谢男朋友,”进酒店时她终于良心发现,然而也只是光动嘴皮子不动手,任他拎着大包小包进电梯,“今天辛苦了。”
幸村活动活动手指,对她微笑了一下。
早川说:“你刚才是不是想翻白眼?”
“我没有。”
斗罗之黑刀 虚拟虫母来到现实后 我在人间修仙 放开那个男配(快穿) 万人嫌的恋综攻略手册 剑魔使 穿书之候府庶三郎 窃运仙途 我,万人迷,女A失格[bg] 盗梦者与控梦师 女配亲妈在娃综反向带娃爆红 簇锦 乙女游戏崩坏法则 我们的网球真的很科学 捡来的妹妹是貔貅幼崽 影视里的咸鱼 穿成宇智波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穿成后妈反向带娃[七零] 夜星闪耀时[电竞] 鲜红淡绿
雷林带着智脑穿越,成为一名贵族身份的巫师学徒,通过利用自身优势,学习成为巫师,获得术士的传承,走上血脉的道路,在神秘诡异的巫师世界进行一系列探险,最后获得永恒的故事。...
文案她,出自百年隐世家族,贵为堂堂药门至尊。她,生于百年世家贵族,贵为世家传承少主。一个身死,一个魂灭,一朝易魂重生,天下风云将起!他与她,青梅竹马之情,曾许诺,玉兰花...
当安阳发现自己买的手机被调包了之后,他一开始是拒绝的,当他发现这部手机可以带他穿越无尽的时空,电影电视剧小说游戏他再也无法拒绝了!人生自此开始转变。时空穿梭普通群(一)号码386770196(已满)时空穿梭普通群(二)号码596355012时空穿梭VIP群号码243258563(只面对正版的读者老爷...
50年前,一群长沙土夫子挖到一部战国帛书,残篇中记载了一座奇特的战国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诡异事件,几乎全部身亡。五十年后,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先人笔记中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和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前去寻宝。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中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
苏应穿越了,得到了超级传功系统。什么叫超级传功?就是抽取到一个人物,你可以获得他毕生的功力绝学。比如,乔峰段誉虚竹,比如雄霸风云绝无神,再比如寇仲徐子陵邪王石之轩。当然,你要是想要神话人物,那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