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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网三（第1页）

&esp;&esp;“老实说，不知道。”

&esp;&esp;老院长干笑两声说：“要不怎么叫匿名呢，所有的手续文件包括确认函和我们送达的感谢函，他们签的时候都不露面的。我们最终拿到的东西只有实打实的资金，以及很……嗯……的签名。”

&esp;&esp;顾晏：“……”

&esp;&esp;很……嗯……是什么意思？

&esp;&esp;老院长也清楚，这个背后的财团于他们而言也许是关键。他斟酌了片刻，说：“要不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们弄点儿当初的文件来。当然，涉密的部分办不到，我一个老头儿也没那么大的能耐。但确认函感谢函这类的文件，我还是可以试试的，你们需要么？”

&esp;&esp;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线索越多越好。

&esp;&esp;哪怕只是个小线索呢。

&esp;&esp;“再好不过，有劳了。”顾晏说。

&esp;&esp;老院长：“不过需要点时间，我得联系一些老朋友。保不准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忙——”

&esp;&esp;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估计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处理麻烦事。你知道的，麻烦事总是很没眼色，白天不来，就爱挑在下班的点上冒出来。”

&esp;&esp;也许是怕他们心情沉闷，老院长打趣了两句，老小孩似的冲顾晏和燕绥之眨了眨眼睛。

&esp;&esp;燕绥之笑了一下，顺着话道：“深有体会，这大概是世界的某种神秘法则。”

&esp;&esp;神秘法则果然应用广泛。

&esp;&esp;老院长联系朋友花费了不少时间，通讯都提示正忙。

&esp;&esp;“我说什么来着。”老院长耸了耸肩，无奈道：“可能得到晚上他们才能抽出空来。”

&esp;&esp;酒城的时间过得比德卡马快很多。

&esp;&esp;好像只是说了几句话，拨了几个通讯的功夫，天边就泛起了黛色。

&esp;&esp;乔跟柯谨终于从紧闭的房间里出来了。

&esp;&esp;“刚才接到了劳拉的通讯，她蹭了一位朋友的货运私航，今晚就能到。”乔冲燕绥之和顾晏晃了晃智能机。

&esp;&esp;他的嗓子更哑了。

&esp;&esp;“我的天，你这孩子。”老院长一听他的声音，就把没动过的茶杯塞了过去，“喝两口润一润吧，怎么哑成这样了。”

&esp;&esp;乔领了好意，慢慢地喝了一些，道：“没事，只是话说得多了点。”

&esp;&esp;他的神情有些疲惫，眼睛里的血丝未消。但状态却比之前要好很多。

&esp;&esp;顾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放心了一些，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esp;&esp;乔对死党的关心方式再熟悉不过，道：“放心，不疯了。”

&esp;&esp;他把新要的温水递给柯谨，看着对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下去，沉沉开口：“以前有些不明白的人说，柯谨很依赖我，是我在支撑他。老实说，有一阵子我自恋过头，也这么认为过。但后来发现，其实是他在支撑我……”

&esp;&esp;“之前联系各路朋友的时候，我其实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都在对那位清道夫吼操你祖宗，满脑子都在演练如果让我找到他，我要怎么折磨他，怎么让他跪下来哭着懊悔求饶，怎么让他发疯失控，绝望无助……怎么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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