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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枪声（第2页）

差役的手枪与锦衣卫的步枪，枪声连成一片，佟夏站在人群里，激荡的声波震得他喘不过气来，耳朵被轰鸣包围，他就像在看一场无声电影：八万的正面被人打得血肉模糊，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早就将其推倒在地，子弹击打在它身上，就像在射一团乱七八糟的垃圾。

枪械跳出的弹壳安静的落在地上，溅起的尘土混着一丝热气飘散到空中。

佟夏觉察到一丝不对——他的耳朵里混入了其它的声音！

雷鸣声中的雷鸣！

枪声！

马捕头也听到了远处的枪声，他大声下达命令：“停止射击！”有的人停下，有的人还在一边后退一边射击，马捕头不得不再次大喊，他的声音洪亮而嘶哑。

“停止射击！”

四点三十六分二十一秒，佟夏一行人全部停止射击，但枪声却没有停止，此起彼伏的枪响从精神病院各处传出，不时混杂其中的惨叫短促而又绝望。

马捕头冲着对讲机大喊：“各小组汇报情况！各小组汇报情况！”他是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就连锦衣卫在行动过程中都受他指挥。

没有人回答，就连守在正门的人都没有回复，马捕头的脸色由严肃转为诧异，继而是痛苦，待枪声渐渐沉寂时，他的脸上只剩下悲戚。

四点三十六分四十七秒，幽暗的林荫道重归平静，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里，三具尸体躺在离佟夏不远的地方，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等马捕头的命令。

马捕头最后一次冲着对讲机大喊：“各小组汇报情况！是否有生还者？”

——

无人回答。

“撤！”马捕头当机立断，他发现剩余的两名锦衣卫还在犹豫，于是大声命令：“先不要管尸体，人先撤出去！”

三十七分零一秒，佟夏见到了第二头变身的画妖，它强壮的身体被白色的皮毛覆盖，脖子上却是一个中年半秃的脑袋，金丝眼镜后面的脸上露出仁慈的微笑，就像一位仁心的医者。

它从队伍左后方突然出现，幸好这个方向有一位锦衣卫，他立刻反应过来，冲着这道急速靠近的身影开枪，同时向同伴示警。画妖在挨了几枪之后迅速消失在树影里。

马捕头见被击中的画妖行动不受影响，率先明白过来：“注意节省弹药，优先攻击画妖头部。”

三十七分二十三秒，枪声再次响起。

砰！砰！砰！

自动步枪的轰鸣从队伍后方传来，佟夏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一名差役跪倒在地，他惨叫着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里被子弹射出一个狰狞的伤口。

是画妖开的枪！

还是那只半秃的画妖，它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把枪，两只胳膊已经恢复了人形，正抱着步枪冲人群射击，他的脸上写满兴奋，嘴半张着，就像一个疯狂的孩子。

作者又疯了一个说：夭寿啦，妖怪会用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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