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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杨牧晨的语气轻快,却带着明显的轻蔑与毫不在意,令我怀疑他口中的这个“他”是不是指冯幻,“他离家太久,该回了。”
说完,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我双腿一软顺着栏杆滑下跌坐在地上,只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似是十分遥远,“你也早点回吧。”
我埋着头向他跪别,那黑色的衣摆在我眼前划过,待我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便只有他的背影。他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可我却不敢多留,立刻从小楼上退了下来,一路上仍是心跳如鼓,生怕这个性情难以捉摸的帝王突然发难。
来公公果然还等在楼下,我看到他时不由长舒了一口。他多看了两眼我眉心的伤,想要开口,可最终却只是化为了唇边微不可闻的叹息。我像来时那样跟着他出宫,依旧还是来时那曲折的长廊,却不再遇见来时的人。
来公公还是不紧不慢规行矩步,我也仍是老实地埋着头不敢四处张望,可心境却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来时心中忐忑,去时则归心似箭,我想到刚刚在小楼上晃过一眼的阿缜便一刻都不想再多忍耐了。
“前面的,站住!”来公公冷不丁地高喝了一声,吓了我一跳,只见不远处两个小太监正小步快跑,这显然是坏了宫里的规矩。来公公看起来温和,人也没什么架子,可那两人被喝住之后却显得十分惊恐,身体都抖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来总管,驻思殿上的屋顶漏了一直没人来修葺,这天气说变就变,您瞧这乌云滚滚的,说下雨就下雨,到时候又要漏一屋子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外面到处打仗,能省就省着点,宫里头也不宽裕,你们早早准备起来多覆层油毡就是了。”来公公打发走了两个小太监,显然是不想当着我的面多谈这些宫里的事。陛下连年征战,国库并不富盈,立国之本也是靠着当年瓛朝灭亡时留下的根基,现在恐怕也剩不下什么了。
只是皇宫里的房屋损坏居然也不修葺,倒是令我大感意外,难道宫里已经入不敷出到如此田地了吗?
来公公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解释道,“驻思殿偏远,里头供奉着陵氏的牌位……”
“啊。”我惊呼了一声,这样不修葺倒是可以解释,却并不合情合理。陛下是个爱憎分明心狠手辣的人,当初他初登帝位便将那些前朝皇室宗亲杀得一干二净,对于那些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则多充为官奴官妓任人□□欺辱,以报他们伽戎人百年来所受的奴役之辱。
来公公笑了笑,像是在回忆,“老奴还记得当年冯平章说的话,‘也该叫陵氏看看这千秋山河如何延绵。’陛下便把陵氏宗亲的牌位放进了驻思殿里。”
他说起冯幻时表情极为平常,没有半点犹豫和避讳,也察觉不到有试探的意思,可我还是愣了一下,将他的话搁进了心里。
之前崇翘求我打听宫里的事情,我没敢打听多少,便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再后来过了几个月,在大暑那日,听说宫里走水,烧了一片房子,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这年久失修的驻思殿,那些牌位也终是归为了灰烬。
那都是后话了。
我等着那道沉重的朱红宫门一点点开启,天上黑云翻卷,我已经能感觉到有冰凉的雨水吹拂在脸上,像是从禁宫深处传出的低声耳语,有无数的不可说隐藏在这寂暗深幽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小楼上还能依稀看出杨牧晨的身影,佝偻丶苍老,一代雄主在这黑云压城之下更添了几分孤寂与落寞,我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兴许他并不是不清楚冯幻已死的事实,而是根本不愿去相信,宁愿活在自己努力编织的迷梦之中。
雨终于彻底下了起来,来公公从守门太监那里递了一把伞过来,“老奴就送到这里了。”
我弯腰鞠躬以表谢意,撑开那柄红色的油纸伞,迈出了宫门。那笔直的通道尽头有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等我,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袍,令他多少看起来有些狼狈。我加快了步子,最后跑了起来,手里的伞太碍事,索性被我扔下。我朝着阿缜飞奔而去,像是分离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我之前埋过关于崇翘的伏笔,但写的太久了想确认一下,搜了半天文档都没搜出来_(:з」∠)_
☆丶六十五
尽管回想起杨牧晨阴晴不定的性子仍让我有些害怕,但他把夷岚珣禁足在府中还要彻查我的案子多少令我心生感激。这样的结果令我之后连续几天都恍恍惚惚,有些难以置信,有时冷静下来想想,真觉得像是大梦一场,从开始就十分不真实。
我对着镜子撩起了额发,手指轻轻拂过额角凹凸不平的那块皮肤,尽管已经完全不疼了,可那枚金印还是那么碍眼,无时不刻在提醒着所有看到它的人我曾经是一名流放的囚犯。但我觉得还是有所不同,我能像以前那样走上街,不用再躲躲藏藏深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多了份期待,期盼着一切都能重回正轨。可我心里其实都明白,就像是我额角的金印一样,永远都不会有平复的那一天。
原本恭贺阿缜夺得状元而往家里送礼的已经消停了不少,可自从我出现在朝堂的那天起,家里头又热闹了起来,一时间竟门庭若市,登门造访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是故意趁着阿缜不在家才找来的,只是我像个大家闺秀一直待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他们的算盘打得再响亮却终究只能落空。可怜阿宇为此苦不堪言,每日都得去打发那些人,还得不卑不亢免得折了我们家状元郎的面子。我为了安慰他,晚上给他多加了一碗饭丶一个鸡腿。至于那些送来的东西,我则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可没过几日我住的屋子就堆不下了,令我颇为烦恼。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烦心事了。我每日闲坐家中,心情甚佳地又看起了以前喜欢的话本,或是去后院陪陪终日浑噩的二娘。虽然日子过得像洼静水,平淡无趣,可我仍倍感珍惜,这是我之前半年里求都求不来的。如今我吃得下睡得着,早上起床照铜镜意外发现自己还养胖了些。
短暂湿漉的雨季终于要到头了,阿缜也越来越忙碌。武璋军现在群龙无首,听说姜慈暂代日常事务,与他们禁军营多有摩擦,我虽不知其中到底有何纠葛,但单凭我对姜慈的了解,他似乎并不是那种会挑事的人,可阿缜更不是了。我问阿大阿二,他俩推说不知,可看神情我就明白,他们似乎是不想让我知道。
我渐渐感觉阿缜也有事在瞒着我。他的朋友们我不认识的越来越多;他心里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他不会再事事同我说,虽然明白这才是最正常不过,可我心里还是难免感到失落惆怅,就像自己亲手养大的小鹰终于要将它放飞,只是享过自由便再也不眷恋曾经那点温存了。
府上热闹了几日这才终于清静了,我寻思着是不是该出去走动走动,老闷在家里好端端的也能闷出病来。可阿大阿二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俩对此如临大敌,仿佛这道门后便是穷凶极恶的刀山火海,令我哭笑不得。
“我不过只是出个门罢了。”我穿上他俩硬披在我身上的斗篷,用帽子遮住了脸,“又不是上回故意要引人瞩目,我这么打扮只会惹人多看两眼。”
他俩哭丧着脸,死活不依,我没法子只能在这暮春初夏时节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刚从后门钻出去,瞥见巷尾站着的两个人我就站住不动了,甚至还想要往后退两步。
阿缜的背影还有轮廓我都很熟悉,夷岚珂的脸也算令人印象深刻,我一下子刹住了脚步,后悔怎么就会撞上他们俩。夷岚珂于我印象里是个直爽的女子,此刻却垂着眼眉默默流泪,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肿得似杏核一般,柔弱得我见犹怜。她恐怕是马不停蹄地从云城赶回来,刚刚得知她哥哥的变故。
我见不得她对着阿缜哭哭啼啼地撒娇,心里烦躁得很,整个人像是只被困在笼子里好斗的狮子,内里蠢蠢欲动,面上却冷冰冰的,连一丝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郡主,别来无恙。”
这声音冷得能掉冰渣,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阿缜闻声回过头时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讶异,发现是我便立刻走了回来,“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的不是时候?”
我的反问几乎是脱口而出,可马上就有些后悔,因为这句话里分明带着不善的语气与莫名其妙的情绪,就算旁人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更别提阿缜了。我深吸了两口气,试图令自己再开口时能恢复平常的模样,可事与愿违,看着阿缜略显局促不安的表情,我不知怎么的又烦躁了起来,我索性不再看他,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带着刺,“郡主可从云城归来?不知徐大夫还康泰否?”
夷岚珂脸上蓦地一红,豆大的泪珠从大眼睛中滚落,看起来十分伤心,她的声音也有些哑,哽咽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徐大夫是怎么死的,真的,我真的没有害过他,他丶他是在我们走后突然暴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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