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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2页）

江道庭始终注视着?前方，喃喃自语般：「难堪吗……没有。」

她牵着?江歧的手用大拇指摩挲着?江歧的手背：「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很?抱歉没有立即回答你。」

江道庭停下脚步，蹲下，用纸巾给?江歧擦了一下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

江歧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道庭，确认江道庭说的是真话，渐渐地，江歧眼睛里?像出现了星星，变得明亮，不由自主地笑了。

见到江歧笑了，江道庭也?笑了。

——就像是你曾经说的一样，我的「正义」是教育给?我的，并?不是我自己拥有的。

我一直处于束缚之中，压抑着?自己，直到失去自己，就连我的目标丶我的行动都是你给?予我的。

见过你的任性?丶随性?的模样，我便也?想?学着?你稍微任性?一下，做些在旁人看来是异类的行为。譬如，我没让你向她们道歉，我纵容着?你的「恶」，接纳你的「恶」。

我想?过了，只接受你有「人性?」一面的我不就变得跟母亲一样了吗？所以我不想?像我的母亲束缚我一样去束缚你的「恶」，让你抛去「恶」。

你能?理解我吗？江歧。

第92章

回到家，江道庭找了「母亲」说起江歧的事情，并且质问「母亲」为什么没有把江歧在幼儿园的事情告诉她。

「母亲」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孩子抢玩具不是正常的吗？」

江道庭哑口无言，她问：「你训斥过江歧了？」

「没有。」

江道庭皱眉，就在她有所怀疑的时候，「母亲」说：「我希望那个孩子能更?自?由?一些?，她不需要像你?一样做个『好孩子』。」

「母亲」面露愧疚的神?色：「很抱歉……我一直很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这不是「她」编的，而?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对江道庭的真实情感。

江道庭鼻子微酸，眼眶热了一下，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母亲」抱住了她。

江道庭沉浸在温暖的怀抱里，全然不知?道「母亲」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第二天，江道庭送江歧去幼儿?园，江歧格外高兴，被江道庭牵着，一跳一跳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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