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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庚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样只是让自己更加混乱。他抬起头,心中涌出一股悲哀的情绪。
“你们都是骗子……”沈庚低喃了一句,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顾壬霆的心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块,自己呆呆地盯着对方,脑子中一片空白。
沈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脚步虚浮地走了几步,最后摔倒在地,趴伏在床上哭泣了起来。顾壬霆的眼圈泛红,他走进房间,跪在床边抱住对方。
沈庚没有反抗,顾壬霆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肩膀上,冰凉的泪水灼热了对方的皮肤,他却没有动作,任由泪水滑过自己的脸颊。
“别哭了,好不好?”顾壬霆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沈庚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抓住顾壬霆胸前的衣服,任凭眼泪肆虐,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过了许久,顾壬霆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湿了一大片,他这才放开了沈庚。
顾壬霆轻轻拍着沈庚的背脊:“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沈庚依旧不肯说话,他跟着顾壬霆的脚步一言不发。他的目光空洞地盯着某处,仿佛没有焦距一般。
顾壬霆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柔声哄劝着。良久,沈庚终于停止了抽噎。顾二少拿出一张面纸,帮对方擦去脸上的泪痕,温润的唇贴在对方的额头。
“对不起。”顾壬霆轻声道歉。
“不用你假惺惺地说对不起。”沈庚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顾壬霆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你。”
“你出去。”沈庚指着门口的方向。
“好。”顾壬霆没有犹豫,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庚。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却始终没有流下来。顾壬霆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庚趴在床上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对他做这样的事。他不能理解,不能原谅,甚至连恨都谈不上。沈庚趴在那里痛哭失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胀痛。
顾壬霆站在医院走廊中,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菸点燃。他的神情阴郁而孤独。
虽然走廊里没有人,但顾二少还是自言自语呢喃着:“我知道我不对,我也没办法弥补你的损失。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段时间,先问问自己的心。”
顾壬霆吐出一口烟雾,眼前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算了,我们之间不合适。”
“我真的能够忘记他吗?”顾壬霆的语调中透着难掩的忧伤。
第74章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说完,顾壬霆便把烟掐灭,将手中的半截菸蒂扔出窗外,抬头望着蓝天白云。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沈庚,真的生气了吧。
“沈庚,对不起。”顾壬霆的声音有些沙哑。
沈庚,我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顾壬霆的心里充斥着这样的迷惘和无助,他的目光飘渺,仿佛在思考一些问题。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仿佛下定了决心,又像是在思索。
他的手指夹着菸蒂,一根一根,不一会儿,一包烟就被他吸完。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夜色沉重地压在天际,一点亮光也不剩下。他的目光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离开,可是他又怕沈庚一个人留在病房会受到伤害。
顾壬霆站在窗户前,沉默地抽完了最后一支烟,才转身离开。
沈庚躺在病床上,脑海中回响着顾壬霆的声音,心里的情绪却愈发复杂了。他的双手紧紧捂住哭肿了的眼睛。自己的脑海里闪现出前几天在地下室里,顾二少对他的安慰。
“不要再想了吧……”沈庚把头埋在被子里,也许这样就可以麻痹自己。
顾壬霆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象,仿佛陷入了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站起身,转身朝病房里走去。
沈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到顾壬霆进入的声响,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茫然。自己听着门锁扭动的声音,心里一阵刺痛。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仿佛要捏碎。沈庚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自己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刚刚的画面,他的耳朵里不断地回响着顾壬霆的声音,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顾壬霆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心里,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了进去,一遍又一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忘掉,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回到病房,顾壬霆看见沈庚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他走过去,替对方掖了掖被子,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阵呆,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又靠近些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沈庚的手。他的掌心滚烫,让沈庚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看见对方,突然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一瞬间竟然有些慌乱。
他咳嗽两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来看看你,你睡了吗?”沈庚不语,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
“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跟我赌气。”顾壬霆坐在病床前,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脸庞。
沈庚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打在顾壬霆的手背上,他的指尖触及到一片濡湿。顾壬霆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收回手,却被沈庚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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