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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同是实验体之间,都有令人心酸的尔虞我诈,但是,自从遇到了你。”少女嘴角的笑容第一次蔓延开来。
但此时此刻的阿透是没机会看见了。
“你每天都会来找我们主动搭话,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最开始那会儿,没什么人理你,就连我也以一副好奇的姿态看着这个大块头。”
“呃···那是无聊罢了。”阿透把手垫在后脑勺枕了起来。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的出现···确实为我们四个指引了未来。”
“后来,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最后就剩下我们四人,作为‘劳苦功高’的我们,基本闲散了起来,从这时候起你就开始给我们讲外面的故事,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对于一个闭眼是苍白刺眼的灯光,睁眼也是苍白刺眼的灯光的人来说。那些还没看到的风景,还没感觉到的事物,就是活下去最好的动力。”
“···”阿透说不上话来了,接触他们并非带着什么善意,而是为了排解寂寞和消遣时间。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们的影响有那么大。
“阿透哥,你曾经对我们说过,你很害怕看到别人的死亡对吧?害怕看到病人对于生的挣扎,对于死的抗拒。”
“嗯···”
“但我认为不是这样的哦。”
“嗯?”
“如果一个人记得你,那么你还活着,那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凭据,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证明。”
“人生的意义吗···?”阿透茫然了一瞬。
“假如我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请阿透哥带着对我的记忆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我也满足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人记得我了,那么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了,存在的痕迹都被消弭一空。”
“···”阿透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一语。
“其实呢,我很不想死,一点也不想,对于死亡,我其实很恐惧很恐惧的,这种心情就和阿透哥你说的完全没有准备就上考场一样。”
“···”虽然很想反驳她这完全是两个等阶的事情,但阿透还是没说出来,或许在自己添油加醋的讲述中,某些东西给她的印象,可能和自己脑中的印象已经完全不同了。
或许当时自己的说法夸张了一些,又或者比喻打得狠了点。
但对她来说,自己说的基本都是对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自己的话当成了圣经或者真理一样的东西。
更或许,她连修辞手法都不知道。
“但我也是幸运的,强撑着到了现在,从那个鬼地方里出来了,看见了太阳,看见了月亮,看见了星星,看见了房子,看见了街道···”
“我睁眼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回应着我,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阿透闭上眼,把头埋进枕头里。
“所以呢,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在阿透哥的注视之下死去,然后阿透哥好好的活下去,我也就好好的活下去了。”
“···”
“另外,另外···”
少女的语气忽然发生了些细微的改变。
“阿透哥对我们讲过爱情故事对吧?”
“嗯···”
“那么···阿透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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