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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原来顾通译也精通诗词典故。”
沈主编看来也很惊讶,颇有几分对顾眉生刮目相看的意思,“我道眼下年轻一代,心思已经全不在这上头了。不料顾通译居然是个全才——都说你是当世才女之一,诗画双绝,学问精深,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其实顾眉生的出名,一个是画,一个是她的语言,再一个就是她经营的生意了,说到诗词歌赋,却没有这几个出众,她自然慌忙谦逊个不住,心下也是忖道:
“好冷门的诗词,典故倒是适合当下,毕竟是名门才女,出口成章,若不是我还有些记性,小时在大图书馆,又无聊翻阅过数次仙界版本的《全唐诗》,此时岂不是就要露怯了?我敢说,眼下羊城港新一代的学问人里,对于旧学的诗词典故,有这般了解的,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要说沈主编是炫耀博学,这倒不至于,只是让顾眉生更深刻地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年岁差距,想来在沈主编年少时,可学、能学的东西太少,身为女子,也就只能在这些诗词歌赋中咏志抒怀了。
如今买地的教育,却是重视理科,以实用性、生产力为主要标准,况且标准教育中,数理的份量也是极大,无形间自然削弱了文科的比重,这固然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只看买地此时蒸蒸日上的国力,便可见一斑,但另一面来说,像这样出口成章,互相射覆典故的雅趣,倘若再难重现,或者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被推崇,似乎也是一种损失。
如果说,沈主编是半边身子还在旧朝,那么,顾眉生便是站在新朝的门槛上,还时不时好奇地回头张望的那一代,顾眉生那几句谦逊,沈主编倒没怎么在意,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笑:如今,典故皆通、见事分明,可以对谈用典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少,眼光这么一碰,两人便像是都明白了这份夹杂着感怀和遗憾的复杂情感,也更感到了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倘若不是两人的关系如此尴尬,说不定在另一个场所,还能成为忘年交呢。
“沈大人今日是特意来寻我的么?”
既然是一见如故,也就省却不少试探口舌,顾眉生也是问得直接,在她想来,这也的确不无可能:她是立刻就要远行的人,外人来看,对于董惜白、窦湄几女折腾出的动静,顾眉生自然没有怎么参与,若是有心求和,请她来做个说客倒也很恰当。只是沈主编突然现身此地,来得比较突兀罢了,一般来说,请中人组局,介绍相识委婉请托,会更合乎礼仪一些。
“倒不是。”
沈主编今晚真没有一个答案,和顾眉生想得一样,她摇头道,“今日我是带采风使来的——使团出港这是大事,周报肯定是要发报道的,只是编辑人手不敷使用,新人恐怕出的稿子不好,我还是要亲自跑一趟才能放心。”
顾眉生又被她的话堵得噎了一下:一般来说,报纸的版面都有八成以上,是编辑负责完成的,按照买活大学的教材来说,一篇文章要登上报纸,除了没有任何立场的事实陈述,也就是俗谓的‘新闻’之外,都有选题-撰稿-审校的环节,如果没有上头的指示交待,那么,选题、审校都由编辑来完成,有时候文章也由他们来撰写,不过,有时候文章也会由外部按选题来征稿,或者指定某个、多个采风使去完成。
除了专门开放给外部投稿,不设具体选题,只偶尔会有下期议题通知的版块之外,编辑的角色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要超过具体的撰稿人。其实就是来稿版面,决定某篇文章是否刊登,以及该如何删减校对的,也是负责编辑。因此,周报的攻守擂,都是围绕着编辑来进行的。
沈主编说的编辑人手短缺,当然不是无端端的又陷入了缺人之中,而是暗示了周报编辑部的确受到近来的攻讦影响,很多编辑或许是不忿于外界的指责,干脆就撂挑子了,‘说我是吴江那边的人,靠裙带上位,那我不干还不行吗?你们这些素来受到压制的所谓贫民子弟,不正好大放光彩’?
要说平日里那些投闲置散的编辑,是否能够担得起空出来的工作,这还是个未知数,从沈主编的表现来看,或许,这些编辑受到了张利青的暗示,不受她的差遣,或许,她真不放心这些人的能力,因此,宁可亲自出面,为采风使压阵。
——这个场面的报道,选题其实是没有任何可说的,就是按照上级的指示来做的选题,关键在采风使回去后出的文章,如果文章不雅驯,沈主编亲自来看过,那由她来修缮文字,补上几笔,也就能办得到,而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顾眉生之前也隐约听到了一点风声,暗示了这一轮攻讦对编辑部的影响,今日因为沈主编的这句话,算是得到了证实,不过,一份份量如此之重的报纸,居然因为几个编辑闹脾气撂挑子,就要让主编亲自出动了……
可见,周报编辑部的规矩的确是不够严格,竞争也真的不够激烈。至少还有空间让这些编辑温养出一副旧日的才子脾气来,顾眉生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对沈主编道,“您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一些,才子才女,当著书立说,就让他们去好了!做采风使也行嘛,脾气再傲也不妨事!编辑又是另一种做事法了。如今市面上的报纸编辑部,是很严管的!”
因这些时日以来,窦湄等人有意学习经营《羊城小报》的缘故,顾眉生对这一行当也多了不少了解,这话也的确不假,除了《买活周报》之外,能在市面上站住脚的民间报纸,尤其是具有公信力的那些,规矩都非常严明,一反文人散漫的习气:
定期出版付印的东西,如果稍微一不严谨,下了印厂那就是永远的笑话把柄,这是行外人很难想象的。而这种对版面的严格,逐渐也就反向渗透到了编辑部里,形成了一种风气,也就是真正有文采的人,反而很少来做编辑,更愿意自由撰稿。
编辑也因此日渐成为一种独立的职业——即便不从众女的政治志向来说,就是从专业角度来讲,顾眉生也认为,周报的编辑需要进行严格的再培训、再挑选以及定期的考核和竞争,把这些脾气好好地改一改了。
说白了,就算是沈主编明日就要下台,所有裙带编辑都要离职,今天她们也得把该下印厂的版面给下了,被人攻讦几轮,这就撂挑子称病,不把选题做完,这是老日子里跟过来,惯出来的脾气!哪里有真正做事的样子!
倘若之前,顾眉生反对编辑部,还是因为这些编辑的身份的话,那现在也有点看不上他们的心气了,更是难以理解,以沈主编之才,如何会看不透这一点,为何多年来并不予以矫正。当下也是直抒胸臆,并不管人情世故——这话,人人都可说,偏偏她是不好说的,毕竟沈主编的窘态,便是她的小姐妹一手造成,她这样说难免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意思了。
不过,她本心并非如此,沈编辑也没有误会动气,听了她的话,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一时没有回应顾眉生,而是把自己的话说完,“来到此处之后,见到这形形色色之人,也难免心生感慨,这使团已是个庞然大物,以我对团长的观察,这固然是个能人,但要想完全驾驭这各方贤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概是上了年纪,而又过瘦的关系,她面上法令纹很深,不笑还好,一笑反而还有些愁苦似的,再加上对使团做出的,并非完全正面的预测,简直让她看起来有点像是个讨人厌的老姑子了。顾眉生口唇微动,又想说话,倒有点又忍不住为沈主编而感到有些义愤了——
就如同刚才她的话,并没有丝毫恶意一样,她也能感到,沈主编这话,其实也一点儿不是故意说什么丧气话,而是真正为使团感到担忧:如今,使团团长就是当时在果阿坚持南下香美城的船长徐明月,或许是因为她上书言志,代官兵们请缨的缘故,上头颇为出人意表地直接任命她为使团团长,同时也让她的船吉非号称为使团的旗舰船,这样,徐明月便顺理成章地在军、政、航三方面都把使团的权力握在手心了。
如此做法,大概也是因为出使距离遥远,且有可能发生军事摩擦,便索性把权力集中在一人手里,方便她在万里之外,能将使团指挥如意,而不至于还要协调几方管事的关系。这对徐明月来说当然是意外之喜了,倘若沈主编这话落到她耳朵里,没准就要树敌。
但顾眉生能感受到,沈主编是怀抱了善意的,只是或许表达得有些不妥——她简直就想急切地告诉沈主编,免得她将来因为这习惯而吃上什么暗亏了。沈主编对她,并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反而也是一片善心,她感受到了之后,便很不愿她的善意被人误解。
不过,让人把话先说完,这是基本的礼貌。因而顾眉生还是按捺着细听:“此番担忧,自然不会出现在报道中,便是六姐等人,或许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也只得从毛遂自荐的勇士中,择其最优而任罢了。
我想便是徐团长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便不用我这老婆子去多舌惹厌了。不过,刚才站在那里,略一张望,偶然间见到了你,你的事情,这阵子不少人和我述说,我想,你虽素有才名,但毕竟是初初入仕,对此行的前景和危险,或许毕竟不像是其余吏目那样清楚——这又是我们曲苑文坛的后生种子,不免就叫你过来,想着嘱咐几句,让你在异乡多为留意当心,万万要平安归来。”
沈主编原来竟是已经到了一个下午,顾眉生忙着考试交际,居然毫无察觉。也是刚才在食堂这里,偶然留意到了,便有些不自然,又被沈主编扬手招呼,本来还以为和近来论战有关——其实要说完全无关也不是,毕竟沈主编近来多听到顾眉生的名字,必定也和论战有关。只是没想到,沈主编一心关切叮嘱的,却是顾眉生在欧罗巴的安危!
顾眉生也并非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或者说她这辈子便从没有过不谙世事的时候,也正因为所见者广,对人心百样也有认识,她亦是明白,这人心污秽幽暗者的确是有,但也不可因此就以偏概全,以为人人皆是如此了。尤其是旧朝文人,这其中固然也有不少心思龌蹉的衣冠禽兽,但亦有人当真是光风霁月,一辈子温良恭俭,以德报怨、提携后进,对这些人来说,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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