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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杏之是被一阵小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吵醒的。
“梨花儿,别闹。”
近乎梦呓的一句话冲出了口,把她从混沌的梦境中带了出来。
她躺在床上,无声大口地粗喘着气,脖颈间尽是黏腻的汗,她透过隐绰的床幔看向窗外灰暗的天色,恍惚中不知今昔何夕。
“老太太?”小丫鬟不确定的声音传来,声音轻得比蚊蝇飞过大不了多少。
她没有应声。
她呆呆地望着无法触及的天际,想:是了,今天是阿容女儿出嫁的日子了。
阿容的女儿都出嫁了……
而她却还困在当年事中,周围静悄悄地,落针可闻,哪有什么孩童的笑声。
久难安睡的老太太好不容易得了个安稳觉,无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站在床榻下的小丫鬟怀里如同揣了头小鹿,小鹿代表的不是情窦初开的女儿情,而是惴惴不安的惶恐心,她是听到了老太太的声响了,但万一只是老太太在梦里翻了个身呢,老太太睡得不安稳,通常是帐幔一撩起便醒了。
可要是老太太真醒了,她不去伺候又不好。
徐老太太没让小丫鬟为难太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好似残烛旁吹起了风,几乎要将老太太半条命给去了。
徐满正走到门边已听不到咳嗽声了,夜幕降临,将夜未夜,万籁俱寂,是个视线已暗却还能看清五指的好时候。
四周太静了,静得让人透不过来。
徐满正站在离老太太门几步远的地方,静立在那儿,没一会儿,背后就叫夏日的热气蒸湿了,豆大的汗滴下来。
“唰。”门被打开,汗滴进了门里。
名义上的母子俩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目光。
老太太换了一件衣裳,半黑夹白的头发挽起,没有一根多余的发丝垂下,看上去面目端庄,精神矍铄,与之形成对应的是徐满正因为汗揉湿的衣衫,和因为过高的身量而微驼的背。
徐老太太先收回的目光,小丫鬟扶着她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被烈日烤得一天的石凳不凉,温度刚刚好。
徐满正站在原地,整个身子僵住了,难堪、狼狈涨红了他的脸,他连转身就走的勇气都没有了。
空气黏稠,他感觉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七年之前,所谓真相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了一把嶙峋苍白的骨头架子,七年之后,再度的真相要把他这副骨头架子给压垮了,
他已是一滩泥了,再碾也碾不进尘埃里去了。
老太太坐在他身后,不知在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徐满正如芒在背,刻漏的滴答声在他耳边响起,他似是再也忍不了了,提步欲走,小丫鬟端着的盘子突然横生到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知何时走了又复返的小丫鬟高举放着茶盏、糕点的盘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盘子有些重量,徐满正又比常人高出一截,小丫鬟细瘦的胳膊不可抑制地晃动起了,茶盖磕上茶盏,瓷器相撞微小的细碎声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放大。
“咳咳。”老太太的咳嗽声在他背后响起,似在催促。
或是看小丫鬟举着盘子太为难人家,徐满正总算是接了过去。
“我记得……你打小就高得很,十一时就超过了我。”
连盘子带茶盏糕点放在了石桌上,放在了老太太的手边。
小丫鬟听得吩咐完成了,揉了揉自己举得酸痛的手,连忙退到一边,确保自己能看到两人而听不到。
“十四时就跟你兄长差不多了,你长得太快了,总是在一个不留神间就变了一个模样。”
可能是这样,也可能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原因,徐老太太对徐满正自小是在这三个孩子中最上心的一个。
徐满正站在她身后没接话,沉默地注视着老太太脑后盘起来的头发。
“站直了!”老太太骤然一声吼,吓了徐满正一跳,他下意识地按照她的话站直了身体,像小时候那样。
实际上徐家最受宠的不是徐芽儿,而是徐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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