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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裳整个人贴在石墙边上,她指尖下意识地蜷起,略微仰着头看着洛清河的脸,冷静道:“将军此言何意?”
这样逼仄的窄巷无疑让人无意识地提起了警惕心,纵然她知道洛清河不论如何都不是那种随性而为的人,但这样的距离还是让她平生了一种被人踏入领地的紧张感。
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的猫。
洛清河垂着眼,她眉头似乎略微皱着,叫本来算不上锐利的眉眼都一道蒙上了一层名为阴翳的尘。
“先例。”她淡淡吐出这两字,跟着往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距离,“温大人觉得,此为先例?”
温明裳暗暗松了口气,道:“将军以为不是吗?无爵无名,夜闯宫禁,即便事出有因……也有违礼法。今日朝会,恐怕就已经有言官赶着参将军一本了。”
“那依温大人之见,我该如何?”洛清河抱臂看着她,“是先请旨入殿,再交由御史台拿人,然后等个几日待到上下打点好再当朝对峙?等到朝中诸位大人吵完了,走完章程了,再看看结果几何?是这样吗?”
温明裳梗了一下,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明明一清二楚,但还是以身犯禁?
洛清河见她沉默不言,便继续道:“今日的举动,轻则便是言官参我一本行事恣意乖张,重则便是心怀叵测,居功自傲,温大人是想提醒我这个吗?”
“……将军心里倒是明白。”温明裳也跟着皱起眉,“既然将军此刻不是回府而是把下官喊来此处,下官便斗胆问上那一句,究竟为何?”
洛清河没答她,只是道:“在我回答大人这个问题之前,还请大人回答我一句话。”
“在大人心里,若事关人命大局,审时度势循规蹈矩重要,还是秉持己身,坚守底线更重要?”
温明裳怔了一瞬,道:“依事而定。”
洛清河闻言一挑眉,她没开口,又听得眼前的人继续道。
“时势几何,结果便也因时而异。若因明哲保身失了本心,那不论结果如何发展,皆都没了意义,可若一意孤行,即便死守,也会因锋芒过显而撞了南墙。但不论如何行事,终归只是方法,方法无对错,能够保全大局,护佑百姓才是应当考量的。”
温明裳深吸了口气,紧跟着往前迈了半步,她仰起头,抓住了那道视线,道:“将军问我这个,先前说我果真是先生一手所教,也是因为先生提醒了将军,这样的先例不可开吗?”
或许连温明裳自己都没发觉被刻意拉开的距离在她这半步之下又被拉了回去。穿堂风把人面颊上垂下来的碎发撩开,露出眼尾的朱红小痣,在白皙的面颊上惹眼得很。
洛清河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微微颔首,而后目光像是被眼尾的泪痣刺了一下似的,把视线从人脸上挪开了。
温明裳没发觉她那点细微的异样,她的思路在洛清河问完那句话后豁然打开,几月前在翰林院的那场对话重新映入脑中。
她问起屠城那件事的时候,对方怎么答的?
是了,取舍。
那么……她取了什么,舍的又是什么?
思量间,温明裳忽然听见面前的人似乎笑了下。
她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把刀就这么横亘在了两个人中间,硬生生隔开了一段距离。
洛清河抬着新亭,指尖抵在刀镡红玉的地方。她面上的冷然似乎散了去,那双眼睛里重新浮现的是她看惯了的那层笑意。
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还请温大人记住今日所言。”
温明裳有些莫名,“什么?”
洛清河却没答,她侧身把刀重新系回腰间,迈步朝外走,待到走出几步才悠悠道:“时势与取舍,大局与小节,该如何取舍依凭本心,提醒小温大人一句,可不要像当日那般天真了。”
当日……温明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就是翰林那一回。
“所以将军叫我走走,只是为了这一句?”
“否则温大人觉得,我该告诉你什么呢?”洛清河回头,似笑非笑道,“事情始末,即便你此时尚有不知,之后不也会有人同你讲吗?又何须我来多此一举呢?”
温明裳没忍住磨了磨牙,没好气道。
“那多谢将军劝解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巷子的另一端走。
崔府的护卫面面相觑,赶紧迈步追了过去。
洛清河本来都已经解了踏雪的缰绳,她上了马,闻言低笑了声摇摇头。
侯府依旧冷冷清清。
洛清泽今日羽林那边有差事不在,宗平在安顿好林初后去了禁军校场先行操练军士,府里除却惯常的下人,也就剩下了林初和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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