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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瀛坐在老树根上。他捂住自己半边脸,手上的血凝固擦不干净了,指缝还留有残余。那些血腥气压着鼻息,入了肺腑,搅得他体内燥气愈炽盛。
他等千山带人过来,他也按捺着性子问抓的人是否归顺,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他拧断过叛者的脖颈,或一剑穿心给个了断,又或一刀劈成两半。死相再惨烈,魂魄都会回到槐城去的,他明知这些人杀不死,但血溅到他身上那刻,又给了他莫名的快慰。
他如此这般杀了三人,血泼了半边天,但还是不够,连瀛长长地叹气。
千山单膝跪在他面前,没有花纹描摹的半张净脸也染了几滴血,他低声问:“公子,要回槐城吗?”
太阳沉沉下压,热度散了些,辉芒也柔软了许多,看着像是快要下山了。
“你们先回去,动作快点,在太阳下山前离开。”
“公子……”
连瀛低着头,手抬起止住他的话语,手指轻动几下:“回去吧,快点。”
千山应“是”,众人霎时化成数十只寒鸦飞掠高空。
等人走了,连瀛起身又走远了些,他找到一棵干净的、没被鲜血浸润的树坐下,背压着枯树发出嘎吱嘎吱声,脚下的荆棘藤如蛇的身躯一样伸展游移,它寻着气味去吸食远处土地里的血液,缠在死人的躯干上吸食血气。
荆棘藤由青变红,刺上长出大朵的花苞。它吸完后又盘旋在连瀛脚边,缠在连瀛背靠的枯树上,花苞在缓缓开放,远远看去,连瀛像是枕卧在红花丛中,连那身白衣上泼墨似的红都成了最美的点缀。
血腥气与浓烈腐败的花香纠缠缭绕在连瀛四周,对杀戮的欲望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香气反而又勾起他内心里另一种不可说的欲念。
羊皮卷纸只记载了阿欠能够操纵欲念,忘忧谷是阿欠神境中的一处,但没有记载的事还有许多。
比如阿欠操纵妖王的欲念,放大他的杀欲,在某次争吵中使妖王误杀乾罗,在妖王清醒后阿欠又操纵他的恨与爱,滋生他更多的遗恨与懊悔。最后妖王与阿欠同归于尽,妖魔溃不成军,才退居槐城。
阿欠是这般操纵人、魔的欲念平定干戈的。
又如阿欠与乾罗实际是一对孪生姐妹,互为善恶两端、神魔两面,世间自诞生了阿欠便有了纵情纵欲、不懂克制的魔。阿欠是神女,同时也是邪魔,只要魔存在的一天,阿欠就永远不灭。
妖王与阿欠同归于尽后,阿欠神魂离体自辟神境,但阿欠体内残存的神魂又在槐城中开了场,此场通向阿欠神境中的一处,即忘忧谷。
忘忧谷本是妖王与乾罗上古时期的定情之所,也是阿欠的纵情乡,或许正是因此原由,阿欠在神境中又再造了新的忘忧谷。
槐城余部不忘妖王之恨,明白放纵欲念并非好处,他们在万万年来不断将新生妖魔送入此场,让他们在忘忧谷里学会克制与压抑自身的欲望。
只有克欲,才能更好地纵欲。
而那些走不出场的妖魔,便没有了生存的价值。
连瀛自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荆棘藤缠上了他的脚踝,有往上攀爬的趋势,连瀛指尖划过手腕,沥出鲜血滴在藤上。藤停住,可他的杀欲潜滋暗长,已经到了足够燎原的架势。
连瀛心尖发颤,牙关紧咬着。他紧紧抓住荆棘藤,手在颤抖,血在掌心与藤间流淌,他低声沉吟道:“怎么还不来?”
欲念藏在深处、暗处,不能见人,不能见光,总是在夜里狂嚣。
夜里,等到夜里,沉睡的蛇藤苏醒,欲念也会苏醒。
连瀛半张脸埋在开得鲜艳的红花里,默默回忆典籍记载。
槐城典籍里说,腾蛇阿欠伴蛇藤而居,蛇藤因阿欠而生,两者相互依存,互为共生。就像心与欲望,欲植根心生,有心才会有欲。
蛇藤就是阿欠,阿欠就是蛇藤,踏入忘忧谷,阿欠无处不在,欲念潜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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