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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芒的话,余弦动作一僵。
这家伙,是喝醉了吗,才说这种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料,腰间那双手环得更紧,几乎勒得他腰骨发疼。
“我现在……很清醒,小鱼,答应我,好不好?”
沈芒的脑袋靠在他背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时不时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
余弦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喝醉的沈芒,竟然会像奶猫一样粘人。
他在洗手池里洗干净手,又用毛巾擦干,这才转过身,看着紧紧抱着他的青年。
“你手能不能松开点,我腰疼。”
沈芒眼尾带着一层薄红,他眨了眨蝶翼一般的眼睫,稍微松开了手,秋水般的眸子仍是看着余弦。
“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听到他耍赖般的语气,余弦无奈一笑。
“我可没答应你,还是等你清醒点的时候再说吧。”
“我刚才说了,我现在……”说到一半,沈芒皱了皱眉,打了个酒嗝。
“你现在很清醒?”余弦把他没说的话接了下去,他手指了指到客厅的方向,“那你走直线给我看看,要一路直着走到茶几前。”
“行,我就走直线……给你看。”
沈芒绷着脸转过身,往客厅走去。他努力想走直线,最后还是走得歪歪扭扭,明明想往茶几走,却歪到了沙发的方向。
余弦怕他摔倒,在后面跟着他。沈芒被地毯上的杂志绊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倒进了沙发里。
“小鱼……小鱼……”他躺在沙发上,不停地叫着余弦的小名,语调中带着一丝委屈和眷恋。
余弦轻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
沈芒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洗手液的味道,他翻了个身,半闭着眼睛,靠在余弦的腿上,摸索着抓住余弦的手,神情满足。
余弦低头看着他的脸。
沈芒后脑勺扎着的小揪揪散了,柔软的黑发铺散在他的腿上。他的手不自觉穿进他的发间,摩挲着他的发丝。
沈芒白玉一般的脸颊染上了浅红色,他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看着余弦的侧脸,语调带着一丝悲伤。
“你会离开我吗?”
像他妈那样,在他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抛下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余弦从没见过青年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仿佛是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心脏被陌生的怜惜情绪包裹着,变得柔软一片。
“我不会离开你。”
大概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沈芒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余弦花了一番力气,才把他弄到卧室躺下。给沈芒盖被子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床头被裱起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大概三十来岁,面容美艳,她单手搂着小沈芒的肩膀,笑容灿烂地看着镜头。
应该是他妈妈吧……可惜,年纪轻轻就因病过世了。
照片上的沈芒还是个少年,可那个时候,他眼中就带着化不开的忧郁,俊秀的眉头也微微皱着,在镜头面前显得十分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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