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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曾经的失去（第1页）

奈丽莎在驾驶室里一言不发地透过玻璃观察车外，她们的回旋车就停在大街岸边。没有之前繁华的高楼大厦，混乱的街道，人山人海嘈杂无序，被眼前的景象的震惊到，内心中那兴奋感随之而减弱。她一点都不高兴，这不是她幻想的城市，世界上最繁荣的城市之一华盛顿。

脏乱差，到处都是贫穷人，吸毒者，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酒鬼，花枝招展的妓女穿得十分性感，状也不知道画得有多艳，站在街头招客，可怜兮兮的孩子只能缩在墙边颤抖，吃着垃圾。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不知觉中已经感到反胃，严格来说，这让她慢慢适应了吞噬暴乱的后遗症，逐渐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但眼前的景象，想起度玛和奈尔对此景象只字不提的行为来看，她们明显是在回避自己，自己却又猜不透她们的用意。

她慢慢呼吸，捂着胸口，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现在超想喝一杯咖啡，越苦越好，总感觉喉咙那里卡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姐，等等我，能不能别乱跑。”奈尔气喘吁吁地跑到驾驶室，用手扶在椅子上，大口喘气，“找了你半天，我还以为你回到卧室去了，害得我跑来跑去。”

奈丽莎并没有理会奈尔，一直望着窗外，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她走上前问：“姐，你在看什么？”

姐姐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这里是哪里？”她指了指玻璃外的景象，“吸毒者，妓女，乞丐，满地的醉鬼，你相信这一幕居然会出现在华盛顿？不是一直在宣传城市究竟有多美，多先进的吗？我感觉我们被骗了，或者说……”她哽咽了一下，“我失去了那部分重要的记忆……”她转过身看向奈尔，“我也知道你没有失去记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求你不要再对我隐瞒，这让我一直处于恐惧之中……我很害怕”

奈尔呆住了，眼睁睁看着哭丧着脸的姐姐走向自己，牵住自己的手，“妹妹，能告诉我这么多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对于姐姐的恳求，奈尔实在不想欺骗自己的姐姐。奈尔想起度玛对她说的话，让她来告诉奈丽莎过去发生的一切，但她终究还是想要回去过上养花生活。一个人一旦见证过黑暗，无论是谁都有想要逃避黑暗的第一反应。

奈尔内心十分挣扎地看着姐姐，终究还是选择妥协：“自从四年前，任务失败，你被俘获，我违背了上级命令强行去救你，结果连累了很多特工，造成了大损失……”奈尔忍不住地流起眼泪，“我救回了你，联邦高层判处我们死刑，当时我很绝望，因为你当时已经不记得我了。后来首长把庇护了我们，但是代价是被打发到佛斯区，一个落后的区，同样404小队被解散，有人选择退出，也有人选择跟在首长身边，只有度玛选择和我们在一起……”

奈丽莎十分震惊，无法想象妹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以及对自己付出的爱，她觉得对不起奈尔，自己究竟是一个多么不负责的姐姐。

“奈尔……抱歉……”没有丝毫的怀疑，她对妹妹是真心的信任，完全不顾虑对方是否会欺骗自己，“我太不负责了……”

“没事，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因为就算你失忆了，你依然本能反应的亲近我，而我也同样爱着你。”奈尔擦着眼泪，报给姐姐一个微笑，“放松，没事的……”

“继续告诉我那段煎熬的时期吧，但愿这不会让你更加难受……”

奈丽莎那可怕的理智强行让她忍住了眼泪，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自责。

“教皇国和联邦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双方的关系突然恶化，战争的气息四处弥漫。404小队被派遣潜入教皇国进行文件窃取，结果……因为我的失误导致我们被暴露，姐姐你……一个人打掩护……我们出发的时候都会被撤掉所有的联邦证明，那么这个任务便不会牵扯上联邦，但是我……我又跑了回来，尽管我知道没有支援，但我想让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我太自私了……”奈尔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捂住自己的脸，眼泪如同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此刻的情况让双方都感到自责，可怕的理智再次发挥作用，奈丽莎除了情绪激动之外，没有任何应激行为。她只能轻轻抚摸奈尔的头，静静地安慰着妹妹。冷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场合，这不是个人主观意识的作用，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这种高度的冷静已经让她感到厌烦，这是只有在工作时才应该出现的反应，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如此温馨的场合？

“没关系，我知道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我理解……”奈尔强笑着说道，“只要姐姐还在，我就知道姐姐很爱我……”

奈尔直接抱了过来，紧紧地拥住姐姐。奈丽莎的双臂在颤抖，她的身体和潜意识正在反抗这种温柔，她无法接受妹妹给她带来的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放轻松，双臂抱住她，这并不会给你带来死亡。”

度玛靠在门口，烟雾缭绕，静静地吸着烟，眼神中有些莫名的惋惜。

按照度玛所说的做，奈丽莎终于抱住了奈尔，这或许是她记忆中第一次抱住妹妹，强烈的欲望，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充斥在她的思想之中。

“你是野兽吗？你还记得成为野兽的代价是什么？”度玛的话语仿佛带有圣光，如同神父一样洗耳，“心如止水……再无心动……记住那些痛苦的日子……没有人想要如此早逝……”

慢慢地，她松懈了，危机感随之袭来。难以抑制住意识里的恐惧，对死亡和失去的恐惧，深深地折磨着她。

“很抱歉……”一个难得出现的轻松声音终于从喉咙那里挣脱出，“我还背负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宿命而活着！”

“没关系，我们从未忘记你的用意，从未忘记你曾对我们的付出，我觉得你不应该就此被遗忘，你还有你的使命，我不希望再次看到希望再次消逝。”度玛走上前，将她们两个抱在怀里，脑袋轻轻地碰在一起，神情十分的放松，“我感觉我们几个就像是几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

奈丽莎的脸上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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